‘你压的我很不舒服!’

鄞诀用手肘撑着头,幽蓝的眸微眯,“你是说,你喜欢这样被我抱着?”

什么呀!

栗软气恼的瞪着鄞诀。

‘你快起来,我要回房休息!’

鄞诀端详着他的脸,微微一笑:“你是说,你困了,想和我一起休息?”

‘才!不!是!你这只臭猪!’

仗着鄞诀根本看不懂唇语,栗软一时没忍住就骂出口。

“嗯?”鄞诀眸光瞬间凌厉了起来,“你说什么?”

栗软怯怯看他,后背一阵发凉。

不是吧,他就那么倒霉吗?骂了一句就被看出来了?

鄞诀冰凉的手指点在栗软暄软的脸颊上,“这么乖,还喊我老公啊。”

欸,老公?

栗软眨了眨眼,小小松了口气,还好,他没看出来。

偷偷瞄了鄞诀一眼。

莫名的,栗软心里就有了点底气。

‘你是臭狗,臭猪!’

说着骂人的话,他笑得很甜。

嘿嘿,反正在鄞诀眼里,臭猪=老公。

鄞诀睨着栗软这肆无忌惮的小模样,差一点就被气笑了。

这小家伙,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啊。

捏了捏他的小脸,鄞诀翻了个身,让人躺在他身上。

“这么喜欢老公啊,满足你,睡吧。”

呸,才没有。

栗软也想挣扎,也想回自己的房间。

但鄞诀的胳膊就像是铁锁一样,让他根本动弹不了,困意袭来,栗软无可奈何只好保持这种姿势睡了。

这一觉不能说睡得好,也不能说睡得不好。

虽然梦里一直像被章鱼触手之类的东西骚扰,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惊悚,反而莫名有些亲昵。

章鱼触手又撬开他的唇,喂给了他一些药液。

栗软仅剩的病气都被彻底消除。

就是嘴巴有些不舒服,像是破皮了。

第二天醒来,栗软看着微微破皮的下唇,直忍不住皱眉。

昨天那章鱼应该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难道是鄞诀……

秉着怀疑,栗软洗漱完下了楼。

此时已经是九点了。

按昨天的行程点算,鄞诀应该是去公司了。

下楼却看到鄞诀坐在沙发,正用笔记本开视频会议。

栗软下意识将脚步放轻些,等会议开完,他才走过去,疑惑的看着鄞诀。

鄞诀明白他要说什么,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今天家里办公,陪陪你。”

不用了。

栗软内心是拒绝的。

因为有鄞诀在,栗软也不敢随便转悠,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只在别墅外的花园待了一会儿。

很奇怪的是,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自己差一点又被脚边什么东西绊倒了。

是类似Q弹触感的东西,他仔细找了下,却什么都没找到,脚边空无一物。

栗软心里疑惑极了。

鄞诀发现了他的异样,淡声询问了句:“怎么了?”

栗软迟疑着摇了摇头。

“别闹。”

紧接着鄞诀又低低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