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忘记穿鞋了,怪不得总感觉怪怪的。

下意识地瞥了楼下一眼,见鄞诀没注意到他,心下松了口气。

楼梯距餐桌有段距离,但就算是古时娇小姐的踱步,也总有走到的时候。

隔着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栗软身子僵硬的像木头,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

五分钟,鄞诀依旧没看他一眼,动作像优雅的贵族一样用刀叉进餐。

到底发现没啊!

栗软幽怨的看着鄞诀,焦心不已。

他灼灼的目光总算让优雅的贵族放下了餐具,微微偏头看向他。

“怎么,小哑巴是需要我来喂你吗?”

栗软摇头,拿起旁边的纸笔,小心翼翼的在上面写字。

-“昨晚……是你照顾我,给我换的衣服吗?”

写完纸条,他推到鄞诀面前,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鄞诀眸光淡淡瞧着,“是。”

栗软心脏提到嗓子眼里。

-“那你也知道那件事了?”

鄞诀蓝宝石的眸毫无情绪波动的凝在栗软身上,“是。”

“小哑巴,你好大胆,你知道吗?上一个骗我的人已经被丢到海里喂鲨鱼了。”

喂、喂鲨鱼?!

栗软抿着嘴巴,眼眸水汪汪的。

他感觉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灵活。

几乎在鄞诀话音刚落,他就像只兔子一样向门口跑去。

但显然他灵活,可没有鄞诀灵活。

刚有所动作,鄞诀长臂一捞,又将他整个人捞在了怀里。

栗软坐在鄞诀腿上,很可怜的耷拉着耳朵看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你要怎么对付我?

启唇刚准备说出这句话。

却没想到鄞诀竟唇角一弯,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他眸光似笑非笑,给人一种雅痞又恶劣的感觉。

“哈哈,骗你呢。”

“这么害怕,难不成真有什么事情在瞒我?”

栗软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弄得整个人懵掉了。

待反应过来,他气的脸颊俏粉,拳头都忍不住攥紧。

混蛋!

好想咬他一口!

但他可是鄞诀,是活阎王欸!

栗软又不敢,只好委屈的用眼神控诉着鄞诀。

他很漂亮,属于那种超脱性别的美,眉眼像是画出来的,肤色是貌美的白,内里透着匀称的粉晕,晃眼至极。

鄞诀就那么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灵动的双眸,看着眉眼不经然溢出的嗔怪娇美风情,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符合他的心意。

鄞诀眸光沉沉间,快速闪过一丝令栗软看不懂的迷恋。

栗软只是觉得这样怪不自在的,眼神闪躲着挪着屁 股,就想要逃开。

不过鄞诀反而抱的更紧了些,以至于栗软后腰上都被硌着东西。

什、什么东西?

经历了两个位面,栗软也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栗软了,他眨了眨眼,脸蛋顿时红了,慌兮兮的想:

难道……难道是那个……

但很快栗软就格外羞耻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后腰被咯到了,他的腰侧也被咯到了。

鄞诀的口袋里究竟都装得什么古怪东西呀!

鄞诀面色不变,只是捏了块小酥饼,递到栗软唇边:“吃东西。”

小酥饼很小,栗软嗷呜一口就能全部吃掉。

他以为鄞诀会及时松手,没想到鄞诀不但没松,修长的指尖还往里面抽送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