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朝着罗盘指针的方向出发吧。”莉莉雅低头看着指针，指针所指的方向正是魔王城的方向。

艾尔有些忧虑地看着莉莉雅：“不用休息一下吗？姐姐你才完成融合，应该很累吧？”

莉莉雅摇摇头，看着艾尔的脸笑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荆棘魔将的力量和我自身的适配程度很高，融合并没有多累，休息的话……赶路也可以休息呀。”

艾尔很快反应过来莉莉雅的意思，没有任何犹豫，浓烈的暗红色魔力从他的身上溢出，下一秒便变回了本体的模样。

脚尖轻轻点地，莉莉雅纵身一跃，整个人扑在艾尔的背上，用脸蹭着他身上柔软的绒毛。

确认莉莉雅已经抓稳，艾尔朝着指针所指的方向飞去。

……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残破的古旧讲台，左右两边是一排排深褐色的木制长椅，脚下的地砖已经有了些许风化的痕迹，不知名的植物从砖缝之中挤出，努力地攀上长椅。

讲台后方是一架破败的管风琴，再往后则是一整面彩绘玻璃窗。穹顶之上是白色的浮雕壁画，纯白色的一片，让人不由得感到一丝奇怪的诡异。

最前排的长椅上躺着一名少男，双目紧闭，看起来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在他的身边，是一位带着金边面具的女人。此时女人正低垂着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哒、哒、哒……”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女人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

“我说过，她很聪明，仅凭一个诱饵，是没有办法骗到她的。”身着灰袍的人缓步走到女人的身前，垂首注视着躺在长椅上的少男。

女人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抱歉，大人，是我们失算了……魔族已经撤走了全部的人，我只能安排人紧急撤离鲁珀城，那个人她……确实没有再出现。”

灰袍人摇摇头，伸出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温声道：“这不能怪你们，任谁都没有办法骗到她……魔族既然已经撤离，说明我们和它们的合作就此终结。她原本也是魔族的目标，既然魔族撤走，说明它们已经得手了。”

女人依旧垂着头，只是从余光中能够看到灰袍人那只满是皱纹，已然八旬老者的手。

“魔族的目标……得手的意思是……？”女人有些意外，虽然她作为创生教的“初创者”，在教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才是创生教的真正创始人。

也是这个人，敢在帝国境内和魔族进行交流来往，甚至相互……利用。

灰袍人轻笑一声，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并不是创生教的创始人呢？”

“什么？！”女人没忍住抬起了头，下一瞬间又赶忙低下，但也就是这样一个瞬间，她看见了一张头发已经全白，满是皱纹的脸。

“创生教本身，就是魔族创立的，目的嘛……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它们已经达成了目的，自然不会在帝国内部久待，”灰袍人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个无比普通的事情，“毕竟本来也只是相互利用，你说是吧？”

“我……我不知道……”

对方身上的气息无比柔和，但在女人感受来，这股柔和的气息，也有可能变成杀人的魔力。

“事实就是这样，不过这十年来，魔族也给我们提供了不少帮助……虽然它们已经完全撤离了帝国，但它们带来的知识与技术依旧留在我们这里，这也就足够了。”说着，灰袍人再一次看向一旁紧闭双目的少男，嘴角勾起一个微笑。

女人低着头，恭敬道：“您说得对。虽然我们有三处实验场被发现，但是最主要的三处并没有被发现的迹象，皇都那边也失去了线索，一切还可以照常进行。”

灰袍人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