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呢?你把他找来。”
老刘头刚要转身去找,又被苏妙漪唤住,“等等,你再帮我去传句话……”
老刘头很快找来了遮云,遮云虽也不知容?d去了哪儿,却揣测道,“我觉得,公子可能去了藏书楼。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就时常将公子带到那儿,让他陪着一起读书……”
苏妙漪一手提着盏灯,一手提着方食盒,孤身去了藏书楼。
与临安容府的藏书楼相比,汴京容府的藏书楼建得更巍峨、更雄峻,矗立在浓沉的夜色中,在水面上投下浅影。
苏妙漪推开藏书楼的门,一股书香气便扑面而来,隐隐还掺杂一丝熟悉的雪竹香。她确认了容?d就在此处,于是提着灯、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容?d?”
直到走到了最高处,雪竹香的气味明显比之前浓郁,苏妙漪才循着香气找过去,果然在楼外的扶栏边看见了靠坐在门框上的容?d。
月光清幽,映照在他身上。
与平日里衣冠整肃的容相不同,和永远清冷自持的容大公子也不一样,此刻的容?d双眼微阖,发丝是有些散乱的,衣摆逶迤在地上也是褶皱的,身边甚至还有几壶已经饮尽的佳酿,随意地倒在地上。而他手里一下一下轻抚着的,正是楼岳“赠”给他的生辰礼――那根龙头杖。
“……你还好吗?”
苏妙漪抿唇,挪着步子靠过去,轻声问了一句。
闻言,容?d缓缓睁开眼,眼帘半搭着看过来,懒散中带着一丝微醺的醉意和郁郁。
他静静地盯着苏妙漪看了一会儿,似乎才辨认出她是谁,旋即眉梢一低,竟是露出些孩子气似的委屈和可怜模样。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