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绿绿的袍子不就好了?这些事,从前你做傅夫人的时候,不是做得殷勤得很么?”
尽管她声音压得极低,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左侧还是忽然有一股寒意压了过来。
苏妙漪哆嗦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见穆兰的表情也变了。
“苏妙漪,你可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穆兰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然后就别别扭扭地起身,坐回了李徵身边,轻咳了两声,才用胳膊肘碰了李徵一下,故作无事地开口,“明日你休沐,我陪你去置办些衣裳。”
李徵目视前方,冷笑,“穆大讼师明日不是还要离京替人打官司,怎敢劳驾?”
“……后日,后日再走也来得及。”
这俩夫妻也是令苏妙漪看不懂。
去年在汴京收到请柬时,她就差点惊掉了下巴。后来瞧着这二人相处,也觉得颇为新奇,甚至还有些唏嘘。
从前穆兰做傅夫人时,几乎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傅舟身上,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后宅交际,都安排地格外妥帖。可如今轮到了李徵,她却是一门心思扑在了自己的讼师事业上,压根顾不上他了……
不过撇开李徵是如何想的,苏妙漪还是替穆兰如今的变化感到高兴。
“江淼呢?”
穆兰扫视了一圈,问道,“她不是被你叫来汴京做什么签售会了吗?”
苏妙漪耸耸肩,“她说自己无父无母,从不过中秋团圆节。而且她最近在写新话本,怪我把她叫来汴京,让她水土不服,一个字都写不出。”
“然后呢?”
“然后我今晚特意给她安排了一条船,让她去湖上一边赏月一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