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你方才,可是从骑鹤馆回来?”
苏妙漪垂眼,拨弄着垂落在裙裳上的衣带,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容?d眉宇沉沉,“今日之事,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极力劝诫圣上,严惩裘恕等人,奈何圣心已决,执意要保下骑鹤馆……”
听他提起此事,苏妙漪心中那种憋闷的、喘不过气的感觉又翻涌了上来。她停下了拨弄衣带的动作,转而扣紧扶手,“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顿了顿,她又不由地看向容?d,“……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挨的廷杖?”
容?d避而不答,“经此一事,你与裘家便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我不确定裘恕会不会对你出手,可你往后行事务必要小心……”
说着,他的眸光落在苏妙漪脸上,似是安抚,似是保证,“不要心急,来日方长。”
苏妙漪垂眼,长长的眼睫在脸颊上投下两片小小的扇形阴影,一颗心荡悠悠地沉入谷底。
连牵扯这么广的贪墨案都没能将裘恕拉下水,那还有什么事让他身败名裂?
怕是只有谋逆了。
见她不吭声,容?d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什么,却都是些叮嘱她如何度过这场风波的琐碎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