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心态好,说学?会吃零食是?搞科研的第?一步,哪天能像时秒那样,把冰箱都带去医院,那离在顶刊发几篇独立一作论文就不远了?。
姜洋想?着刚才闵廷看他的那一眼,把人无花果干吃光,他打算多夸时秒几句来?补救,不过话是?对着时温礼说的:“时总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呀,做手术厉害就算了?,科研也这么牛叉。我就不行,科研要我的命。”
何文谦接话:“那是?因为她有两?个脑子,脑袋里一个,手上一个。”
姜洋被气笑,他就稍微谦虚了?一下而已:“几个意思啊,直说我脑袋里没脑子呗。”
闵廷全程沉默,因为完全插不上话。
他一直以为时秒只是?博士学?历,原来?已经?博后进站。
自?己对时秒的个人教?育背景了?解,基本来?自?于两?人的介绍人严贺言,后来?他和时秒第?一次见面吃饭,也聊过几句,但只提了?住院总,课题方面没说。
闵廷打开手机,在她大学?母校以及医院网页上搜索与她相关?的信息,她还获过国奖,主持了?多项国家自?然基金。
当初相亲前,严贺言就告诉他,她这位高中?同桌很厉害,也痴迷自?己的专业领域,婚后是?不可能放弃事业。
他不需要另一半婚后兼顾家庭,或许是?时秒选他的最重要一个原因。
待闵廷退出手机,发现他们三?人已经?聊得很远。
何文谦说道:“时秒打算在博后出站前把孩子生了?。”
闵廷:“……”
这事他自?己都不知道,从来?没听?时秒提过。
只有闵廷反应最大,其他两?人听?后神色如常,因为医院里不少女同事都是?博后期间生孩子,孩子科研两?不误。
几人都围绕时秒在聊,但因为闵廷插不上话,依旧觉得冷落了?他,可他们几人中?又没一个跟他相熟到能谈天说地?的地?步。
闵廷自?然也觉察到,从旁边打印机里抽出一张白纸,他在桌上找了?一圈,半只笔的影子都看不见,于是?问对面桌的姜洋:“有笔吗?我记个东西。”
“有。”姜洋说着起身,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闵总你到我这边记。”他白大褂口袋里的最后一支笔今天被另外一个医疗组的同事给薅走,说用完马上就还给他,下班了?人影也没见着,现在他只剩桌上这一支宝贝疙瘩。
闵廷这才发现,不坐过去根本用不了?笔,蓝黑水笔被姜洋拴在了?台式电脑上,绳子不够长,拉不到他这边来?。
他拿着手机和白纸坐过去,其实并没有重要的东西要记,只是?这样一来?,不会让人感觉他无事可做,他们可以继续聊医院的事。
闵廷抄起笔,发现电脑底端贴了?便利贴,上面写着:
【谁咔嚓我拴笔绳,一辈子当一助!不接受反弹!】
闵廷:“……”
握着笔,半天无从下手。
他发消息给秘书:以后每个月月初给心外科送一箱蓝黑水笔。
秘书:好的闵总。
闵廷刚写了?两?个字,又不自?觉瞥了?眼便利贴上的那行字,他还没留意过时秒白大褂的上口袋有没有笔,又有几支。
姜洋闲着无事,时秒还没回来?,他撸起袖子去煮咖啡,问时温礼:“哥,想?喝什么咖啡?我今天给你露一手。”
时温礼:“我和你们时总一样。”
姜洋比划一个OK,“好说,再给你拉个花。”人走到半自?动咖啡机前忙活起来?。
闵廷抬眸,看了?一眼时温礼又看一眼姜洋,姜洋喊哥比他喊得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