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裳,眸光一个比一个黯淡。”
黎昭抱着酒坛歪倚在桌边,长睫卷翘,懒懒眨着,“大户人家,很少有一世一双人的夫妻。祖父那么喜欢祖母,还不是纳了骆夫人为妾。男人都靠不住。”
被一竿子否定的齐容与觉得自己很冤,使劲儿拍拍肩头,“靠得住。”
黎昭丢开酒盅,握住坛口直接灌酒,漂亮的眉眼因酒气蔓延开红晕,眼尾纤长妩媚,她没理对面的人,拿起筷子夹菜,闷头吃起来?,身体摇摇晃晃,披散的长发来?回飘荡。
齐容与走过去,坐在她的长椅上,解开缠绕在腕子上的飘带,替她绑起头发,系了一个还算精致的蝴蝶结。
这飘带还是两人上次在画舫上吃辣锅时的那条,被他珍藏,当作类似荷包、玉佩的佩饰,缠绕在腕子上。
黎昭扭头看他,脸颊红云朵朵,酡醉的模样奶凶奶凶的,“你绑紧了。”
“是吗?”第一次给姑娘家绑头发的青年实在手法生疏,他解开飘带,细想了想,将她散落的长发分成三?股,编成麻花辫,在发尾系上蝴蝶结,“这回呢?”
黎昭点?点?头,继续夹菜,看样子是满意了,可握筷的手不停颤动,醉意蔓延至全身。
更阑人静,小店里没有其他食客,齐容与扔给老板一锭银子,延缓了小店打烊的时辰。
得了银子,老板喜笑?颜开,合上店门,独自去了后?堂,将整个客堂留给了他们。
灯火荧荧的小店静谧无声,齐容与单手撑着脑袋,侧看少女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