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量的勇气, 因为没有多少犹豫的机会。
黎昭左右看看,佯装不解地问道:“皇后?娘娘在哪里?臣女怎么没有见到?”
萧承背手转了转折扇, 淡笑着越过她, 轻轻一句“诡辩”, 径自坐到廊椅上,一袭白衣如雪飘逸, 连脚上穿的都是飞卷流云样式的白靴。
这不是萧承惯有的打?扮,应是女护卫口中“景先生”的穿衣打?扮。
黎昭走到另一侧廊椅坐下?,两?人之间?隔着石阶和两?根朱红廊柱。
她不确定萧承记起多少, 但可以肯定的是,中年的帝王不喜欢她, 其实,青年的帝王也不喜欢她,只?是误将习惯和求而不得?当做喜欢,被不甘驱使,一味想要失而复得?罢了。
“陛下?能不予计较,臣女不胜感激。”
“是吗?”坐在另一端的萧承望着廊外细丝飞雨,眼底幽幽,沉淀过往云烟,“可抵多少怨结?”
“臣女听不懂陛下?的意思,只?要陛下?肯放手,咱们之间?没有怨结这回事儿。”
“黎氏灭门的账也一笔勾销了?”萧承抖抖宽袖,铺在腿上,“那朕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