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我忍着情敌的示威,哪怕你明知道我会因此难过,是么?”
“不是情敌……”温几栩在这件事上无比笃定,“可能是搞错了款式,你要是实在介意的话,我圣诞节再送你别的。”
闻堰寒微颤的手揉着眉心,薄唇紧抿,似是被她气得不清,温几栩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目视着他下了床,靠在窗前,点了一支烟,一团橘火跳跃在冷戾的眸子里,更添几分清寂淡漠,一如初见那般。
只是,那双眸子里早已不似从前空无一物。
温几栩看到了他极力压抑的盛怒和暴戾。
她沉默地整理着自己的着装,用冰凉的手背贴滚烫的脸颊,待热度降下了些,才行至门边,对他说:“我先走了。”
靠在窗台旁的人影未动,像一尊雕塑,又清又冷。
温几栩走到客厅门外时,刻意停顿了半晌,却没有等来熟悉的脚步声。
心里一瞬空落落的。
她不习惯。
想回头问他,为什么不送她?这么晚了,就算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也会出于绅士风度,护送女士走过一段夜路。
自温几栩的步伐迈出主卧的那刻起,闻堰寒的视线就紧紧锁住她,无人知道这具躯体之下,是连烟都压不住的汹涌情绪。
见她停驻,闻堰寒晦涩的眸中升起短暂的亮光,如果温几栩回头,一定会看到一双带着痛意的眼睛。
可是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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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仓皇之际,往往会丧失基本的判断能力,等温几栩摸着冰冷的扶杆向下走时,才发现鬼使神差地走了消防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