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会将人厌弃,就像当初对迟砚一样。

可是看着上位者自甘堕落,她也陷入了一个难以抽身的怪圈。

忍不住,想更狠心一点,看他落到底。

温几栩咬着唇,半推半就地默认了他对她话语的解读,羞地不愿看他,没好气地说:“你把门都踹烂了,一会我换衣服的时候,被你偷看怎么办?我里边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偌大的机舱内,就只有她们两人,温几栩也不用顾及她的话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

殊不知,最后一句话投掷出去,在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该死。

闻堰寒喉头一紧,眸色更加晦暗,却极有绅士风度地背过身去。

肩宽背阔,端的是矜贵从容模样。

“听话。”

语气透着几分无奈,好像面对的是什么难缠的人,丝丝宠溺溢出来,温几栩先前被他欺负的心情又好了一点点。

饶是如此,她也没那个底气旁若无人的换衣服,钻进被子里,摸索着穿上里裤,在绒被里活动并不容易,伸手去够胸衣的排扣时怎么也扣不上。

偏偏这个时候,闻堰寒的嗓音响起,冷却下来后,带着几分清冽。

“有困难吗?”

温几栩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

“没、没有!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不许转身!”

“好。”闻堰寒嗓音带笑,“需要我叫ann过来帮你吗?”

ann是先前贴心地任她差遣的温柔空姐,温几栩看到她的胸牌,记住了她的名字。

只是先前才温存过,现在又从门外的男人口中听到他用那低哑磁性的嗓音唤别人的名字,温几栩稀奇古怪的醋意冒了出来,像是小孩的玩具被人惦记抢了先。

“叫得这么亲昵,太子事务繁杂,居然还能抽出时间来记这么多属下的名字。”

温几栩自己都没注意到,阴阳怪气的话带着浓浓的酸味。

偏偏那排扣钩也像是同她作对似的,这排扣上了,那排又松脱,呼吸闷在绒被里,浑身都急出了一层薄汗。

门外的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越来越近的声线让温几栩警铃大作,鸵鸟似地趴着,因而他轻掀开绒被的时候,她的脸深深地埋在了枕头间,双臂却贴着脊背,指尖相扣着,像是被人用强硬的姿态捆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