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我体寒。”

闻堰寒垂眸打量着她,细软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精灵般的精致耳骨,耳垂中央带了一枚粉钻,闪着稀碎的光,耳尖冻出了一层酡红,晃眼地紧。

细白的脖颈露在外面,像是上好的和田白玉,一双眸子亮莹莹地望着他,不见半分乖软的姿态。

“体寒还穿这么少?”闻堰寒的目光自那惹眼的脖颈移开,语气压着些许不虞。

“一会跑几圈,肾上腺素飙升就热起来了,穿多了不方便活动。”

说不冷都是假话,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穿得少让他心疼,故意让他想起那日在沙发上的情景,免得两日不见,旖旎的氛围和多巴胺散却后,他又待她如先前一样。

尝过了闻堰寒为她沉沦的滋味,温几栩已经没法再接受他的冷淡。

“你啊。”闻堰寒喉间传来一声无奈地低笑,明知她那些小把戏,却仍是控制不住地往里栽,贴着她手心的掌熨帖上她的手背,“以后不许这样,别为了惹我心疼折磨自己。”

温几栩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佯装不在意地哼声:“谁说是为了让你心疼了?太子可别太自作多情。”

“是,我自作多情。”闻堰寒从善如流地应下,作势要抽回手,声色缱绻,“那栩栩是不是应该先把牵着我的手松开?”

闻言,温几栩可不乐意了。像是生怕他挣脱似的,小姑娘霸道地反客为主,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好不容易拿到的暖宝宝,你想收回去,没门!”

她这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实在是骄矜可爱,闻堰寒轻笑一声,眸子里透着无意识的宠溺与纵容。

两人旁若无人地在后排说着话,殊不知这一幕落在郑叔眼里,脊骨几乎都要冒出了一层冷汗,连非礼勿视的箴言都忘地一干二净。

活了五十几年,郑叔从小看着闻堰寒长大,少爷一身傲骨,对谁都冷待三分,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温和的神情。

郑叔忍不住欣慰地叹了口气,正巧对上闻堰寒扫过来的视线,犹如海上暗礁,带着隐隐的警告意味。

郑叔匆忙回头,又恢复了如常神色。

23 ? 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