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像刚才一时失控逃离的萤火虫了,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又长了翅膀,周遭随时有人觊觎,稍不注意便会振翅逃离。

温几栩小声嗯了一声,问他:“你不喜欢吗?”

“没说不喜欢。”

“喜欢怎么还这么高冷?”

闻堰寒拖着她的臀,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现在是你在哄我,宝宝。”

长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领口的纽扣,在温几栩越来越耳热的目光中,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腰腹、甚至连人鱼线都一览无余,漆黑的眸底压着欲念,或许还交织着不虞和未散的妒火。

温几栩忽然凑近了一些,他垂下眸子,视线落在她脸上。

彼此的距离从未如此贴近。

纠缠的视线仿佛在升温。

她学着第一次接吻那样,轻轻含住他的唇峰,却不敢像他那样抵开牙关,只是小心又谨慎的,像是试探强者领地的幼猫,含吮着唇瓣边缘。

凝在她面颊的视线越来越深,像是不见底的海。

像深渊。

要将她吸进去。

温几栩顿觉不能再继续了,哄人也要点到即止,正要抽离之际,他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而后搅弄着她的唇腔,霸道地带着她翻搅碾磨。

她主动的接吻在他面前,倒显得更像是小儿科的把戏。

温几栩被他吻地失去了好几分钟的神智,攀着他肩膀的指尖也越来越无力,脸颊滚烫地像是要烧坏了似的。

最后只能借着仅存的一点力气,慢吞吞地抵在他比她好烫的胸膛前推开他,水光清凌泛着肿的唇瓣阖张着,“要喘不过气了……”

“还没哄好,你说,要怎么办?”

闻堰寒眸光依旧深沉,却到底还是怜惜她,不舍得再吻下去。

娇气。

他完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温几栩的脑子被他吻地发晕,一双眸子沁着水光,湿漉漉地望着他,小声说再哄哄。

闻堰寒低嗯了一声,抵在她脊背的掌心逐渐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壁炉燃烧的木炭噼里啪啦作响。

他们忘情地接吻,时不时有暧昧的水声传来,引得她心神荡漾,将他的衬衣都抓出了褶皱,鬓发散在耳侧,小口地呼吸着。

和他接吻的感觉很舒服,但他的体温实在是太高了,让她觉得难耐,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体。

哪有心思想别的,下意识伸手推抵着他。

他的眉心重重折起,闷喘声从喉间溢了出来。

在两个人同时意识到的瞬间,温几栩如梦初醒般抽回手,却被他更为用力地握住。

他身体的变化如此明显。

以至于一旦意识到是什么后,清澈的桃花眸染上一层雾气,被这种暧昧到极致的氛围烘地耳根都快要滴出血来。

“我、我不是有意的……”

解释的尾音很弱,似乎觉得这样的话没有说服力。

她是已经年满十八周岁的,渡过了完整青春期,正经高中毕业的成年人。

指尖残留的余温仍像是点燃了一簇火,细细密密地炙烤着她。

任凭她怎么心理暗示,也无法忘却那坚硬而滚烫的触感。

闻堰寒却没显得多高兴,蹙紧的眉心,高挺的鼻梁抵在她额间,唇瓣凑过来,“我希望你哄我,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她应该躲开的。

可是他逼近的时候,眼底的灼热像是也将她一并吞噬。

很蛊。也更欲。

她不是经得起诱惑的人。

哪怕上一秒心跳乱得快要失序,仍旧反问道:“不可以吗?”

“就算是要交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