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站在露台前,兴致勃勃地阖眼许愿。

夜空闪烁的焰黄色光落在她瓷白的脸庞上,夜凉如水,脖颈就这样露于寒风中,闻堰寒皱眉,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掌心搭着她的肩。

温几栩许完愿,笑吟吟朝他道:“你怎么不问我许的什么愿望?”

她以为他要说愿望说出来了就不灵了之类的话,却见他缓缓转身,掌心将她泛凉的指尖收拢握住。

“那不重要。”

锋棱冷峭的俊颜透着桀骜,下颚微扬,一如初见之时那股目下无尘的冷傲,她听见他落嗓:

“无论什么愿望,我都会竭尽所能带你实现。”

88 ? 月光

◎“我大她七岁,当女儿宠也无妨。”◎

初一清早, 温几栩定的闹钟从七点一直响到八点,都没能把她唤醒,倒是将闻堰寒吵得头皮发紧。

他作息向来规律, 昨晚陪着她守夜, 倒也不觉疲惫。

昨夜他同她宿在东湖湾,过年期间,也并未留有厨师,因而只能亲自煎了两颗蛋和一点牛排, 配着面包当作早餐。

直到8:06的闹钟再度响起, 闻堰寒才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

温几栩眼睛半眯着一条缝,大小姐的起床气犯了,嘟囔了几句,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不是说要回去给你父母拜年, 栩栩,再晚就来不及化妆了。”

旧岁除却,温家年年都有拍大合影的传统, 温几栩说新年就要打扮地漂亮精致, 还特地嘱咐他, 说她要敷面膜、擦水乳精华、上粉底,一系列复杂的过程,约莫一个小时。

听到这句话,温几栩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啊啊啊不行,要是去晚了就不好意思要红包了。”

她起身去拿挂在架子上的衣服,香肩半露, 饱满的春光若隐若现, 闻堰寒喉结轻滚, 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早安吻,便克制地移开视线。

到了温宅,温几栩把恭喜发财挂在嘴边,甜地发腻的嗓音逗地温母合不拢嘴,家里长辈挨个给了她红包。

温几栩又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哥哥,温沉如给了她一叠红包。

岑然从包里摸出个图案精致的红包,光是看起来就很鼓,说:“早给你准备好了,前几年我不在国内,欠了的这回都补上。”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温几栩收获满满,将红包揣在羽绒服兜里,心情全都挂在了脸上。

狡黠的目光看向坐在红木椅上和长辈们游刃有余谈话的男人,周身散发着矜贵的气质,眉眼锋锐,同温宅这略显古板呆滞的装修风格竟也合衬。

“恭喜发财。”

一句话,让长辈们哑然失笑,温母道:“栩栩,哪有向丈夫要红包的。”

说起来,如今温家势头正盛,不少远近旁亲都过来攀关系,虽说大多以长辈自居,但在这场聚会中,除了温家自己人,还是有些畏惧于这位传闻中阴戾难测的掌权人。

平日里也看不到他们的相处之道,见温家小女儿说话如此恬恰,不由地观察着闻堰寒的神色。

只见他视线徐徐凝过去,从怀中倒真拿出个印着金纹的红包,“新年快乐。”

温几栩两指碾了下,表情瞬间垮下来,“你怎么比我哥还小气?”

温沉如给的红包虽然多,大多是用来哄小孩的,无论下属还是佣人的孩子,见人就发,金额也从单张到八张不等,温几栩运气不好,还抽到张二十块的。

把一向严肃的温沉如都给逗笑了:“几百个红包里,就只有一张二十的,这都能被你抽到。”

温几栩才不管呢,吐槽他都不知道‘以公徇私’关照点自己亲妹,说要把小气这个词钉在耻辱柱上。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