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瞬间涌上一股羞窘之色,偏过头去不肯理他。
闻堰寒掰过闹脾气的小姑娘的脸,斯文而又缱绻地吻啄着她的唇峰,哑声哄道:“我说的话再过分,能有江鹤轩过分吗?栩栩,该生气的人,难得不是我么?你这样,是不是主次颠倒了,嗯?”
就知道怎么饶也躲不过。
他根本就是个醋王。
温几栩抿唇,“我已经跟他申明过立场了,而且刚才我也没理他呀,突然想起来忘了给他发消息说我没空。”
“这倒是不必。”闻堰寒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畔,“托栩栩的福,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男绿茶。明知你结婚了,还念念不舍地在你身边周旋等待。”
温几栩张了张唇,正欲说些什么,他的指尖就抵在她唇边,阻止了她尚未开口的话。
“你说,他守着你,是在等你离婚吗?”
平和的语气,放缓的进攻,像是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细密大网,将她托举在其中,桃花眸轻垂着,浑身都变得软绵绵的,宛若踩在云端。
身体一旦适应了舒适的环境,大脑也会陷入迟钝的宕机状态。
温几栩哪还能辨出他话语中的字字醋意,眯着眼哼吟了会,眼底的水雾越积越多,又渐渐不满足于此刻绵长而又温柔的进攻。
她咬唇,对上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才意识到他在等自己的回复,含糊应道:“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是么。”
闻堰寒的反应很平淡,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连拢在她脊背的手也松开,垂眸静默地望着她。
夜幕已彻底降下,房间内连盏灯都没开,唯有从窗帘缝隙里洒进来的暖黄色光影落至地面,影影绰绰地罩在他身上,将本就锋利凌厉的眉眼衬得愈发浓烈。
衬衣的钮扣早在先前被她扯开,松松垮垮地半挂在臂膀之上,腹部纹理交汇,冷长乌暗的眸子落向她,耳廓处的钻钉似有细碎光影晃动。
有种打破了禁欲感的荒唐。
勾得心痒。
“不做了吗?”温几栩掀眸看他,雾眼迷蒙中含着不解。
为了准备比赛,她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亲密过了。
就算是再隐忍克制,如今已然尝过云雨的滋味,又怎么会突然抽离。
手机嗡声震动,大概是众人在催促他们下去吃烧烤。
见他不言,温几栩也觉得眼下的确不太适合继续,轻推开他,捂着将落未落的领口去够放在床头的手机。
看到屏幕上方的来电名称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品出来他先前说的那些话所谓何意,然而已经太晚,温几栩回眸时,男性滚烫的身躯已经贴上来。
玉竹般骨瘦而修长的指节握着她的腰,带着她转身面前自己,布帛撕裂的声响在静谧的夜里犹如天籁,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嗓音带着淡薄的哑意:“栩栩,想好该怎么哄我了吗?”
温几栩拽着他衬衣的手骤然攥地发白,再说出口的话早已破碎不成形。
“我、我我才不会和你、离、离婚呢。”
眼尾泛起热泪,心脏也跟着收缩。
她才惊觉,原来先前的柔情只不过是开胃小菜。
以他的脾性,怎会就此结束。
所有的醋意都积累着,只等着从里到外的讨回来。难得他还能在气到失智之时,记得做好安全措施,就连她自己都沉浸在短暂的交欢中,根本想不起这件事。
“答得不错。”
闻堰寒深看着她,却并未满意,而是微微俯身拾起落在床褥中央的手机。
见她红唇难以承受地微微阖着,饱满的身形尤如蜜桃般泛着淡粉,细致地将她鬓角沾湿的发丝别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