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抿唇没说话。

闻堰寒勾着她的小拇指晃了晃,极好脾气地诱哄道:“作为赔礼,把睥睨送给栩栩,这样,够道歉的诚意吗?”

睥睨是他最宝贝的爱车,曾陪着他征战过无数次比赛。两年前,和他在芬兰玩冰面竞速的那次,温几栩才摸过一次方向盘,自然知道这辆车究竟倾注了他多少心血,若不是挚爱,也不会费尽心思将它修复。

温几栩心里被哄得高兴,嘴上却忍不住道:“睥睨不是你的老婆吗?你怎么可以把老婆送给别人?”

“我只有一个老婆。”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让人心跳怦然的话,温几栩的唇角再也压不住,听见他淡声道:“法律认可的,今生唯一。”

被他那双寒潭似的黑眸注视着,温几栩的脸竟比先前还要烫,紊乱的心跳因他真挚而坦诚的情话而迟迟无法静下来。

引擎启动,车身飞速地在雪地里穿梭着,两侧的玫瑰化作了一道道色泽浓艳的油画线条,同天际炫彩斑斓的晚霞融成一副浪漫画作。

高速运转的跑车甩尾和过弯都过得又野又急,失重推背感纷涌而至。

温几栩忍不住偏头看向他的侧颜,线条凌厉分明,同多年前在赛事视频里惊鸿一瞥的人逐渐重叠。

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人们总是容易产生爱上对方的错觉。

心理学上称之为吊桥效应。

这一刻,温几栩却无比确信。

她对他的爱,和心理学效应无关。

*

怕她在瑞典的这段时间又犯认床的坏毛病,闻堰寒在这置办了一处房产,两人驱车到达时,庭院里已经架好了烧烤的不锈钢架子,岑然和汪珂推着个足足有七八层那么高的大蛋糕缓缓走来。

彩带‘砰’声炸开,香槟也应声而起,温几栩被人围在中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吹灭蜡烛后,众人起哄着让温几栩许愿,温几栩双手合十,目光却是落向闻堰寒的。

他长身玉立于人群之外,同她对视的那瞬,听到她一字一顿地说:

“那就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话音刚落,有人鼓掌。

“温温明年再拿个两连冠回来!”

“这个寓意好,哈哈哈小温姐真聪明!”

“不止是温小姐夺冠,明年我们青野也要更上一层楼,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重回巅峰了!”

温几栩分好了蛋糕,众人又说,怎么冠军还穿着赛车服,将她推攘着去换晚礼服,说是要给今晚的主角拍一些漂亮到大杀四方的照片。

温几栩被说动,拉着闻堰寒上了楼。

掌心被她牵着,闻堰寒的步调优雅而缓慢,任由她鬼鬼祟祟地关上了卧室房门。

温几栩说了句让他等她,兀自去衣帽间挑了件袖口带狐狸毛的长裙,既保暖,拍照又足够大气。

她特意找了双红色细高跟搭配,现身在他跟前的一刹那,捕捉到了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惊艳,温几栩有些不自在地说:“快帮我拉一下拉链,我碰不到。”

说着,她背过身,大片纤薄白皙的脊部肌肤暴露在他眼前。

这件晚礼服不算过分隆重,为了不让肩带影响拍照效果,她用的乳贴,因而脊背线条一览无余。

身后的人并未有所动作,静谧的房间内,唯能辨出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滚烫的指腹抵在腰际,温几栩下意识收紧呼吸,尽管看不见身后的眸光,掌心却蜷出了阵阵汗意。

忐忑之时,又带着点第一次使这种小心机的窘迫,温几栩脸颊泛红,催促道:“你快点。”

蝴蝶骨贴上了炙热的薄唇,原本抵住她腰际的掌心游离,明明是温柔的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