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似乎有些冷淡,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同她十指相扣,忍不住抬眸觑他。
锋棱的下颚线因紧抿的唇而绷地很直,眉骨冷邃高挺,黑眸辨不出情绪,眼神似薄刃般扫向江鹤轩。
江鹤轩浑不在意他胜券在握的姿态,轻勾唇角:“温温已经为了家人放弃过闻哥一次,闻哥怎么能坚定地认为,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温几栩能感觉到闻堰寒平静神色下翻涌的怒意,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深不见底的幽蓝冷邃,正酝酿着吞噬万物的惊涛骇浪。
他的手在颤抖。
或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两人之间曾有过更激烈的交锋。
才会如此剑拔弩张,仿若一触即发。
温几栩都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安抚性地握紧了闻堰寒的手,“江鹤轩,我会和江叔叔说清楚。到时候,我自会上门赔礼道歉。”
表明立场后,温几栩便没了同江鹤轩周旋的心思,无视身后那道灼烫痛苦的视线,拉着闻堰寒也不回离开了。
空寂的单人病房内,月色清凉如水。
更衬得硕长人影萧瑟凄凉。
*
一路上,闻堰寒都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