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特意叮嘱过,这位尤其不喜旁人触碰,更何况这种布料极易留痕,留下这么大一片,换作常人也会觉得不舒服。

温几栩有一瞬的发愣,连声道:”抱歉……”

江鹤轩:“闻哥,温温不是故意的,我帮您擦擦,您高抬贵手,别生气,免得坏了大好的氛围。”

温几栩:“……”

温几栩总觉得今天的江鹤轩攻击性格外强,说话夹枪带棒的。难道是她的那句猜测惹了江鹤轩不爽,才试图在闻堰寒面前造作报复回来?

也是,从小掐架到大的人,怎么会喜欢她。

闻堰寒却并未有发怒的征兆,从容地跃过江鹤轩,一双眸子淡淡落向温几栩,嗓音温和:“温小姐,是不是应该帮我处理一下?”

“啊……?”到底是半年未见,如今的闻堰寒就连性情也变了许多,行为举动都让人愈发难以猜测,温几栩被他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发懵,“我没有湿巾。”

“无妨,劳烦温小姐。”

温几栩只好跟随他来到了宴会厅内间,指尖攥着两张跟在他身边的助理递过来的湿巾,觉得有些眼熟,想起来上次闻堰寒坐着直升机来温宅抓她时,见到的好像就是这张面孔。

察觉到温几栩的注视,徐特助礼貌地回以微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温几栩有些无语:“你怎么不让助理帮你擦?”

闻堰寒狭长的眸子扫过来,眸中映着她。

他本就生了一张无可挑剔的神颜,往日的压迫感被削淡后,像是有着让人心脏微怦的魔力,耳廓处的那颗钻石微晃着温几的栩的眼,缓声轻笑:“温小姐弄脏的,难道不该你替我解决?”

温几栩搞不明白闻堰寒到底演的是哪出,然而人家都表现得如此平静,她要是显得太过抵触,未免小家子气。

温几栩在他昂贵的袖口处擦了几下,颜色是淡了些,但无济于事。

余光忍不住偷觑了一眼他的左手。

苍白的骨掌透着孱弱,看上去倒像是早已恢复如常,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但听传闻所讲,自冬季赛过后,昔日站在顶峰的人,却再没有碰过方向盘。出行都带着司机,车库里那些珍藏的宝贝改装车辆也蒙了灰,哪有从前三两天换一台开的恣肆。

天之骄子般的赛车手,却不能再触碰挚爱。

喉腔的酸涩弥漫而出,温几栩的心也像是泛了潮。

她不动声色地将情绪藏了回去,敛眸说:“闻先生,这样弄不干净,要不我赔你一套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