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城安静地低头不语,对方威的话表示默认。
随即方威开口道:“他应该也是查到陆丰的集团正面临着经济危机,肯定也查到陆丰是个女儿奴,所以利用这两点让陆丰更加有了挟持陌凉薇的念头,以此作为维灵和他们公司合作的筹码,他陆丰挟持了陌凉薇,就自然是会派自己的得力手下严三出手,然后等你顾寒城算这账的时候就会顺藤摸瓜查到陆丰的头上,最后陆丰自然就成了替罪羊。”
方威黑色的头发下是清朗帅气的脸庞,犹如思维敏捷的福尔摩斯般的推断。
“诶?那还是不对啊,既然那个神秘男人想让陆丰成为替罪羊,大可以自己最后直接派人除掉他,更何况他还处于暗处,要想除掉陆丰简直绰绰有余。就算他想借刀杀人,那他现在一面让你知道陆丰不是真的想害你,一面又让我们手下的人秉着错误的情报去除掉陆丰,这是为什么?”
方威思来想去,也还是想不通这两件互相矛盾的事有着怎样的联系。
“因为他想让陆丰死是假,让严三死是真。”
顾寒城此时面色冷冽的犹如满天飞雪中的平原大坝,看不见一丝温热的生机,骨节分明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在似有似无的来回摩挲着指腹。
“严三?这和严三有什么关系?”看着面前一米八三的男人手来回反复的摩挲,这是顾寒城觉得事情棘手的经典动作。
方威一脸严肃认真的仔细揣摩着顾寒城刚才说的话,不断在脑海里构绘着思维图。
“我懂了!”
终于,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方威清朗的嗓音再次响彻在整个电梯里,如雷贯耳,顾寒城顺着他的开口目光朝方威的脸上望去。
“如果说,那个神秘男人只想除掉陆丰一个人,以他在暗处的优势和身手矫健的手下,大可以派人对陆丰直接动手,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一个想救,另一个救不了的计谋,这两者看似矛盾的点,其实利用得恰到好处,因为这样一来,我们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了陆丰的身上,却忽略了另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就是严三!”
方威越说越有些激动,漆黑的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精光,随即继续开口推测到。
“他把我们俩困在这里,就是想阻止我们给陆丰留活口,但这样一来如果没有人及时止损,那陆丰必死无疑。陆丰一死,就没有人再关心严三的死活,可如果只是区区一个单纯的手下,还不至于让那个神秘男人大费周章,显然,那个严三对那个神秘男人来说是个威胁,而他最终想除掉的人,只是严三一个人。”
“嗯,就是这样。”
听到顾寒城对自己的话语作出了肯定,方威唇角不禁向上勾起,转而眉头又疑惑的紧蹙在一起:“那那个神秘男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想杀严三呢?”
顾寒城一身黑衣站得挺立,宽厚的脊背有着完美的身形,淡粉色的薄唇轻缓地一张一合:“严三是关键。”
“我。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严三是...等一下?”刚才还对顾寒城无语开口的方威突然领会到顾寒城的画中意味:“你的意思是,严三是当年毓夫人真正死因的关键?”
瞥向身旁一身黑衣的俊逸男人,方威眼中充满了半信半疑的怔然。
如果真按顾寒城所说的那样,神秘男人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步步为营,其实就只是为了除掉那个叫严三的人,而这个神秘男人刚好是顾寒城搜查了十几年的男人,也就是他母亲车祸那件事的重要人物。
想必是怕自己的模样被人认出,神秘男人不得不找陆丰当替罪羊,这样既会让顾寒城觉得胁迫陌凉薇是陆丰操纵,借助顾寒城的手除掉陆丰,陆丰一死,严三就没了靠山,换句话说,他是死是活都没人关心了,严三看着大概三十五,六的模样,顾寒城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