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降谷零不久前已经接到了让他们撤离黑衣组织，停止卧底任务的命令。

七年的卧底生涯，其间牺牲了无?数同伴，全都在这一纸命令中成了笑话?。

“我会提前申请退休，”降谷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诸伏景光说，“或者直接辞职。”

他对景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一直在咬紧牙关，清晰吐出这些字句，都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我们应该算是稀少的执行了这么?久的卧底任务，还能平安回去的人吧。”诸伏景光也在苦笑。

他甚至知道的比降谷零还要清楚，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赤井秀一、降谷零没有遭遇过?什么?致命的来自黑衣组织的伤害，因为他们被时间溯行军保护了。

降谷零看了诸伏景光一眼说：“我宁可我们牺牲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对诸伏景光发脾气，长舒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诸伏景光说：“我曾经许过?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改变命运的力量。”

“嗯？”降谷零微微侧头，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突然说这么?一句，你肯定一头雾水吧，可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诸伏景光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话?，有一点为难，但是继续讲了下去。

“我们的命运几乎都是注定的，牺牲也是理所当然。但我即使知道了这件事，还是有点贪心，希望至少大家死得更有意义一点，不要因为那些根本?不值得的犯人死去。”

安全屋里诸伏景光坐在窗户旁边，仰头看着天花板， 一缕光从?他的鼻尖扫过?去。至今日他的眼神也有些空洞了。

降谷零迟疑地转过?身。

“萩原和松田不应该因为炸弹犯的误解和报复死去，班长也不能因为疲劳驾驶的司机而死在下班的路上......我以?为我们活着就能为每一个活着的公民做更多?的事，”诸伏景光说，他的声音就像是在说梦话?一样，“或许是因为强烈的愿望，我遇到了一个人，向他许愿说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改变命运的力量。”

“这种人是骗子吧？”尽管诸伏景光说的话?很离谱，降谷零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以?他的立场说出改变命运的话?，确实很离谱，”诸伏景光伸手摆了摆，“但也确实说不上是骗我......话?题跑远了。”

“一开始我会为大家没有死亡开心，但是后来，我就会在每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担心你们会不会因为犯人死去。

“一次一次一件一件的事情过?后，我才发现居然连贪心也是有极限的，作为一个警察，到底什么?会是这一切的归宿呢。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所谓的不应为烂人牺牲，其实一直是错误的，我们从?来不是为了他们牺牲。

“而是为了，除他们以?外的人。”

降谷零愣了一会儿，说：“你才发现？你不会真的被骗了吧。那种神神叨叨的宗教首脑和你说，‘如果没有信仰，亲人朋友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死去。’之?类的话?，邪\教也在公安的严打范围啊。”

“我真的没有被骗，Zero！”

“能说出‘连贪心也是有极限的’这种话?，我也不信他能骗你多?少。”降谷零自然知道自家发小是个什么?样的人，温和又?细心，从?来不会想着做一些出格的事，“你刚才说了萩原、松田以?及班长的死法?，那我呢，我是怎么?死的？”

诸伏景光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神色望着他，然后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没有死，Zero你没有死......”

“情况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