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衣服的布料已经被驯服得很柔软了，是那?种摸一摸都觉得美好的柔软，更何况它的磨损也是九十九樱时努力的证明。

九十九樱时点头，把保温杯的盖子盖上。

时间荏苒光阴易逝，她现在三年级了。虽然不久前拿到?了一个试斩冠军，但那?只?是开始而?已。

桑原鞘子单手支着脸，看着那?个仿佛永远不会疲惫的后辈，问出了自?己心?中回荡了很久的问题：“樱时，你究竟打算在剑道上走到?多远呢......”

想要?打比赛的话，用竹刀足够了，想修习心?性，到?坚物斩也足够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真?的只?是把剑道当做一个爱好，一个社团活动。能够进入地区大赛全国大赛，是额外?的惊喜和?嘉奖，等他们成年以后，绝大部分不会从事相关?的工作。

但是九十九樱时似乎已经越走越远，越走越深了。

桑原鞘子换了一只?手支脑袋，歪着头，看不懂这个学妹。九十九家大业大，以后她是会去继承家业的吧？

九十九樱时把水杯放好，“当然是能走多远走多远。”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学好剑道就能做一个好主公了吗？九十九樱时隐隐觉得它们并?不等同。可是向着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付丧神的方向去做，她有一百个乐意。

“难得从你这里听到?这么不确定的话，平时看到?你总觉得是绝对知道自?己方向的人。”桑原鞘子揉了揉自?己的脸，她其实没有这种人生道路上的“方向感”的人，就算到?现在她也不确定自?己对剑道到?底是喜欢还?是来凑数的。

九十九樱时对桑原鞘子说的“方向感”很感兴趣，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评价自?己，细细思?考。

“虽然不是确定的回答，但是也是有标准的，”九十九樱时说，“我听过一句话，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就去想自?己不想做什么吧。知道自?己不做什么也是方向啊。”

桑原鞘子抬头看樱时，愣了许久，“那?我排除不想做的事以后，也有好长的列表等着我，啊啊啊，想这些好烦，一定是那?个来了吧？”

九十九樱时对她说的不清不楚的“那?个”满脸疑惑。

“啊啊那?个，”千叶纪梨乃也附和?，看见九十九樱时不懂的样子，她说，“就是青春期啊，我看《少女?》杂志上说，青春期就是会变得开始在意外?界对自?己的看法，也时常会想一些深奥的关?于未来的问题。”

“青春期这么复杂吗？”九十九樱时捏自?己的下巴，“我就知道青春期男女?的身体会发育，会快速长高激素水平发生变化......”

她是从药研的医书上看的，三年级的课程比一二?年级更难了，但是带来的好处是九十九樱时平时的读写完全没问题，因此她自?己去药研那?里找书看了一些之前药研没教她的东西，虽然大部分的名?词她依然是囫囵吞枣。

“停停停！”桑原鞘子跳起来捂住了九十九樱时的嘴，九十九樱时眨眨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种事不要?放在明面上说啊。”桑原鞘子压低声音。

千叶纪梨乃凑过来，“嗯......那?我们悄悄说？”

九十九樱时没什么实感，听她们说同年级已经有谁穿上了小背心?，还?有谁会在体育课上请假了，还?有一些身体的不舒服，最后话题落到?周末去逛街买衣服。

买衣服的事九十九樱时参与感很高，她和?千叶纪梨乃的审美很近。

放学回到?家，她砍了几个稻草卷，重复练习居合斩，晚饭前后再和?付丧神们一起玩了一会儿。

九十九樱时掏出来了刀账翻看，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