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时间在这里看天谈地的,不如赶紧跟我回去,我教你打拳。”
“瞧你刚刚,连拿个热一点的汗巾都烫得手红,这样可不行。”
小太子觉得自家大哥说得有点道理,但是又不太有道理。
诗书上也是这样写天的,他也没说错呀。
但是大哥说得对也对,镜子好看也照不到。
歪了歪脑袋,小太子随即笑嘻嘻的,“那大哥我们去打拳吧。”
好像一排溜顺下来,只有打拳可是实现,镜花水月都是虚假的。
今日早朝之后,玄烨的气压就偏低,然而梁九功又得到了贵妃那边的消息,在殿外踌躇了一下,这才进去。
下朝后,被召回来的安徽巡抚靳辅又被皇上留了下来,听闻这位大人现在是河道总督了。
皇上只留了这位大人在里边,连惠嫔娘娘的父亲索尔和的求见都给驳了。
也不知晓皇上在殿内和这位新上任的河道总督在聊什么,只知道这位大人离开之时,脸上又是沉重又是满满的笑意,怀里还抱着好几卷的画卷。
“皇上,贵妃娘娘那边又动手了。”
“大抵是觉得流言出不去,又换了新的途径。”
“压下去了吗?”玄烨适才和靳辅聊了水利问题,现下心境还算平和,听到这件事也没有动怒。
“压下去了。”
“传遏必隆进殿。至于贵妃那边,你让人去传话,就说朕晚间会过去。”
遏必隆是皇后的生父,这会儿传这位大人估摸着还是因为皇后的事情。
梁九功应下后,也不再多想,匆匆退下去。
佟贵妃一宿没睡,好不容易小歇了一会儿,起身后竟然发现自己做好的两手准备都没能让流言散播出去。
“花色可在?”她揉了揉额头,多少有些头疼。
“在的,娘娘。”乌雅氏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热茶要来替换屋中凉了的茶水。
“本宫吩咐下去的事情都是你去办的,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能有这么好的手笔,把她的两个计划都给踩扁的人整个后宫数下来也就这样几个人。
太皇太后不管事很久了,不会插手。
皇后还病着,就算她手中有势力,那些人没有个领头的出售也不会这样风驰电掣,雷厉风行。
那便只能下一个人能做到了。
佟贵妃脸色不太好看,带了一点惊慌,还带了一点埋冤。
“奴婢大胆一问,娘娘可确定这真的是肺痨吗?”乌雅氏小心翼翼将倒好的茶递给佟贵妃。
“那院使什么也不说,不过先前给皇后查验药渣的太医却是也给皇后把过脉的,他的嘴倒是好撬开。”
佟琳琅接过茶水,转而看向乌雅氏。
“本宫可以确认,皇后不仅得了肺痨,且活不长久。”
“这肺痨可是会传到他人身上,听说皇上为了照顾皇后娘娘可是留宿在了坤宁宫,这可是会伤及龙体的。”乌雅氏将茶满上。
“是啊,且不说她知情不报,就是报了这往后的史书也会留她一笔不是。”佟贵妃迎着乌雅氏的话说了下去。
“只是表哥不知为何,却要拦着......”佟贵妃的话头忽然一顿。
“表哥大概是生气了。”按下心下的慌张,佟贵妃没有注意到,自己杯中的茶水都洒了一些出来,溢在了手臂上。
表哥知道了她要传播流言的事情,往下一查,即使知织已经死了,那也能发现是她喊人去下毒的。
她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表哥是知道的。
但......这次可是踩着皇后的命在往上走,表哥可能真的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