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你能不能。”拓跋木恳切道:“能不能等等我,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再说。”

萧晴雪望着拓跋木,距离太近了,因此她可以看清阿木眼底的乞求,夹杂着一些后怕,以及他微微颤抖的嘴角。

他在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

萧晴雪后知后觉。

她手扣着掌心,有一瞬间很不自在,很想躲避阿木的眼神,真是奇怪,以前都是他躲她的,怎么,她现在要躲他了。

萧晴雪腰背挺得直直的,脖子扬的高高的,道:“你在担心什么啊?阿爹才不会罚我,做事要讲道理,阿爹杀降令那件事做的不对就不对,我又不是故意想和阿爹吵,你来不来,阿爹都不会罚我的,难道杀降令是对的吗?你不用瞎担心。”

萧晴雪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逞强着,骄傲着。

其实没人知道,让阿爹解禁杀降令的时候,她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害怕的。

怎么会不怕呢?阿娘不在身边,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我是说,万一你惹主公生气,主公要罚你。”拓跋木被萧小娘子乱乱的话语说得心也乱了,语也乱了:“我在你身边,到时候可以让主公罚我,或者把罪责推到我身上,这样,你就…”

拓跋木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晴雪大叫着打断了。

“你,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我不小心做错了事,我也认了,你还主动让我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萧晴雪被假设中的事弄得很生气:“你是傻子吗?”

拓跋木无措的看着生气中的萧小娘子,看着她有点泛红的眼圈,更慌了:“你别生气,别哭。”

萧晴雪恶狠狠道:“谁哭了,我才没哭。”

她张牙舞爪,眼泪却掉的越凶。

拓跋木情急之下,把人拥在怀中顺着背安抚:“别哭,别哭。”

萧晴雪哽咽道:“你是个傻子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不是。”拓跋木感觉到萧小娘子哭得颤抖的背,气恼自己的口拙:“不是傻子。”

“你是!”萧晴雪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你就是!”

“那我是。”拓跋木立刻改口:“我是傻子,你别哭了。”

当初在润州得到解禁金陵杀降令始末的时候,拓跋木几乎一夜未睡,他很担心她,担心她会受到斥责或惩处,杀降令这么久了为何无一人在明面上提起,不仅仅是为了平息主公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