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干什么啊。”

周十六哼了一声,双手抱着后脑勺,在老瘦驴上摇头晃脑。

“江南这边老觉得我们北地过的是茹毛饮血的日子,看不起又害怕呗,还能是什么原因。”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周十六猖狂大笑:“有伯父在,谁敢小瞧我俩。”

“在这广陵地,要是遇到冒犯你的家伙,直接打死算我的!”

周十六嚣张的话,让马车里的萧洛兰侧目,自然也听到了先前女儿他们的话,毕竟她现在乘坐的马车更类似车與,四周无遮挡物,唯有薄薄的轻纱帷幔。

速度慢,但是透气,兼之视野好。

周绪笑了一声,招手让周十六过去。

周十六气焰顿时扑灭了,慢慢的走到伯父那边,心有戚戚。

“说的没错!”周绪突的哈哈大笑。

周十六顿时神气了起来。

萧晴雪发现阿爹比十六更嚣张哎,受此气氛感染,萧晴雪扬起下巴,大声道:“不用阿爹和堂哥出手,我这拳头可不是摆设。”

她扬起拳头吹了吹。

萧洛兰望着仿佛在发光的女儿,到了这边,她好像就没见过女儿文静的气质了。

众人回到江都宫。

夏荷,东雪负责宫内一切事宜,将宫内打理的井然有序,以前住在江都宫的是楚陵小王爷,后来城破之时,被广陵盐铁转运使汪治献给了幽州节度使。

此宫短时间内易两主,前任小王爷所留下的喜好还停留在宫内,处处皆见奢华。

除却一些寝具之物,其他的周绪并没有让其改变,甚至还让夏荷她们添上一些,对广陵盐铁转远使汪治上贡的宝物皆坦然受用。

宝物堆满了书房,织物料子,绫罗绸缎,宝石器具,甚至是一箱一箱的黄金,还有那在烛火下白如新雪的几箱子淮盐,萧洛兰望着那些盐和黄金,忍不住问道:“汪治送这么重的礼,想让你干什么呢?”

周绪看着一人等高的广陵铜镜,镜面光滑如水,两侧刻有盘龙,背面鎏金锁银,铜镜可以清晰照映出夫人面容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