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很单薄地吐出几句,“没关系”,“别怕”。
他们只被捆了胳膊,腿还是自由的。
白山从床上蹦起来,贴耳在门上,想听清外面在说什么。
下一秒就被重重打开的门扇到了地上。
舒远跌跌撞撞扑过去,“你没事吧,白山?”
白山鼻子流出了血,闷痛几乎要透过天灵盖。
那开门的人看着他,“啧啧,你说说你,乱动什么呢,这不就叫我们发现了。说真的,你这种资质,是怎么当上王府护卫的。”
白山把流进嘴里的血水吐出来,“呸!关你屁事。”
那人笑了,接着就重重一拳揍到了他脸上,“挺硬啊。”
外面有人进来,“怎么样,哥,现在走吗?”
“走,把他们两个手脚捆起来,嘴塞上布。”
晃晃悠悠的马车,外观看不出什么来,内部却有暗室,里面勉强能挤两个人。
舒远和白山身体只能紧贴着,呼吸都碰到了一起。
有人调笑,“嘿兄弟,占大便宜了你知道吧。”
白山只能沉默。
舒远也只能回之以沉默。
车行驶到半途,舒远硬着头皮问,“现在,怎么办?”
白山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这群人太奇怪了,明知道这时候转移位置有很大风险,但还是绑着他们上了这辆马车。
就好像,主使突然改变主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舒姨娘的性命恐怕难保,他也是。
“到时候见机行事,我会想办法的。”
马车停了,天也黑了。
有人过来给他们的眼睛上蒙了黑布。
舒远伸着手四处摸索不敢走路,踩到地上的枯枝都要吓一跳。
带着他走路的人不耐烦地用力推他,“磨磨唧唧的,他妈的臭娘们,就你屁事多。”
舒远忍不住抽泣一声,连忙捂住嘴,害怕又激怒他。
那人本来今天心气就不顺,见状还要骂他。
白山循着声音挪过来,伸了截袖子过去,“你抓着我衣服走。”
舒远这才感到心绪安宁。
后面那个老大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对身边的人说:“看着吧,不用咱们出手,他主君看见了就得修理他一顿。”
舒远一概不知,他这一天经历太多,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了。
他们被关到又冷又潮湿的房间,入了夜天气更冷,舒远整个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没有点灯,白山只能挪动着感受旁边有没有能暖和点被褥之类的。
很可惜,没有。
白山倒还好,他毕竟是男子,再加上从小练体,并不觉得多冷。
舒远就不一样了,这么一晚过去,他可能会得风寒。
小动物尚且有趋利避害的天性,更何况舒远了。
他抬头,看着白山,“过来。”
虽然不多,但挨蹭在一起至少比一个人暖和。
舒远头埋在膝盖,声音嗡嗡的,“不会有人知道的,对不对。”
“当然。”
沈望那边急得火上浇油,好不容易找到寺庙,结果那个院子早已人去楼空。
再加紧人手,接着找。
章有月又开始添乱,字里行间要把舒远失踪的消息透出去。
这年头,女子失踪后哪怕找回来,也要承受风言风语。
沈望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可章有月根本不买账,她就是喜欢看这两个人倒霉的样子。
沈望被逼无奈,只好把她幽禁起来。
章有月简直要气疯,“沈望,沈望!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