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太硬,米饭也硬,舒远感觉嚼不烂。
银杏见他吃的少,担心道:“姨娘吃这么点挨不住的,寺庙的饭都是定时定点地做,一会饿了怎么办。”
“没事,我不饿。”
坐了一会后,觉得不能那么荒废这一天,舒远和银杏一起往后山去。
后山是毫无雕饰的自然,很粗糙但有顺其自然野蛮生长的美感。
舒远提着裙子往树林深处走,没注意到后面一直有人跟着他。
舒远看什么都是新奇的,边走边看,不一会手上已经是一大捧花花草草。
舒远气喘吁吁,坐到树墩子上用手扇风,“好渴啊,银杏你快坐,歇一下。”
银杏帮他把裙子摆好,拿了个大叶子给他扇风,“不用,姨娘,我不累。”
她看见舒远不停吞咽,知道他是渴了,“我看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姨娘您等一下我去盛点水来。”
舒远有点不敢一个人待着,“不用,你别去,我们再坐一会就好了。”
舒远平日里实在没什么威严,银杏把叶子递给他,“您等一等,我马上就回来了。”
舒远拦不住他,只好一个人缩着脖子坐,莫名感觉周围空气阴森森的。
等银杏回来,矮矮的树墩上空无一人。
心狠狠一跳,捧着的叶子散开,水落一地。
“姨娘?姨娘?!您去哪了?您别吓我啊,姨娘?”
只有她的回声。
银杏腿都要软了,跌跌撞撞地跑回寺庙。
她留了个心眼没告诉世子妃,先告诉了白山让他去姨娘消失的地方探踪迹,自己秘密坐马车下山告诉世子。
沈望还在看公文,就被小厮叫出去说府上有要事。
正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银杏在外面四处转圈圈。
心下一沉,“怎么了?”
银杏扑通一声跪下,“姨娘出事了!”
“说清楚些!”
银杏压低声音,和沈望说了舒远消失前后的事。
“混账!”沈望喝道:“你就是这么侍奉主子的!”
“奴婢但凭世子责罚,只是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姨娘在哪,保护姨娘安全。”
沈望深呼一口气,“你现在回庙里去,我对外会说舒姨娘在庙里祈福。”
沈望又招来白峰,“带一批人去舒姨娘失踪的地方,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去!”
舒远这时候从昏昏沉沉地梦境里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四周简陋无比的装饰。
灰扑扑的,家具也是破破烂烂。
舒远想起昏迷之前后脖颈被钝物砸的剧痛,之后他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
甩了甩头,清醒了点,舒远去拍门,“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不一会有蒙着面的一个男人进来,手上拉着绳子。
舒远惊恐地往后面躲,“你干嘛?你们是做什么的?你们要钱吗?我夫君很有钱的,你们想要多少他都会给你们。”
那男人粗着嗓子,“臭娘们儿,我们要的可不是钱,我劝你安分点,不然免不了要受些皮肉苦。”
绑了舒远后,又一个男人进来,手里端着碗水,不由分说掐开舒远嘴巴,把水全灌了进去。
外面,那个绑绳子的男人对灌水的男人说:“怎么现在就灌药?那位不是说等到快找来了再给喂吗?”
那男人淫邪笑笑,“你还真听话,咱们做这买卖,不占点便宜怎么行,再说,你看那娘们身段,你忍得住?我看你眼睛都直了。”
另一个男人嘿嘿一笑,“还是你行。”
他们没有刻意隐瞒踪迹,因为章肯颂嘱咐得就是要让沈望亲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