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霖痛苦万分,“我有脑子吗?有吗?我没有啊!”

陆杰小声?问安良军,“这个老板是?怎么了?”

“没事,和穆昔相处久了,换你你也疯。”

陆杰:“……”

穆昔将现在的情况告诉曾霖。

曾霖当晚在招待所,但不在一楼,当时一楼没人,没人看到刘晓雅与谁有交集。曾霖把云姨叫过来一起?想。

云姨和曾霖一样,一看到警察就头?疼。每个人都让她回忆几年前的事情,就她马上就要老年痴呆的脑子,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穆昔尽量把当时的情况描述清楚,“当时有叫声?,有个女孩从楼上跑下来,可能在一楼附近,也可能是?一楼到二楼中间。一楼可能有人,也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或许是?很可怕的事务,你还有印象吗?”

云姨说:“招待所能有啥可怕的事情?都是?些男男女女的,要说可怕,老曾最可怕,动不动就用扣工资威胁我。”

曾霖:“……,云姨,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穆昔说:“老板的确很可怕,都是?资本家,您再?想想别?的。”

曾霖:“……”

“您刚刚说招待所都是?男男女女?当时一楼有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云姨道:“应该是?有几个男女,是?啥人我忘了,我就记得一楼有人。”

“当时没调查他们吗?”

安良军说:“肯定调查了,晓雅曾经往楼下跑过,只要他们没跑,一定会询问,我没印象一楼也跑了人,应该是?都问过。奇怪了,当时没有察觉到异常,都问过。”

“一楼的人说没有听到动静?”

“我印象里一楼是没人的。”

穆昔问:“是?没有人,还是?有无法引起你的注意,非常合理的人。”

陆杰道:“穆昔,这话是?何意?”

安良军呆住。

穆昔有想法,但不能直接说出来,她没证据。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证据,她得找到证明他们撒谎的证据,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还会留下证据吗?

穆昔若有所思道:“云姨,当时一楼的人在做什么?”

“入住登记,我记得在前台附近。”

穆昔心头?豁然开?朗,“师父,登记表你带了吗?”

登记表一直是?安良军随身?携带的,他和应时安打过招呼,在案子结束以前,他会一直留着。安良军把登记表拿出来交给穆昔,“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是?什么想法。”

应时安神情冷峻,“她在怀疑刘长军和庄絮莲。”

“别?开?玩笑?,他们可是?晓雅的亲生父母。”

应时安说:“不是?怀疑他们杀人,而是?认为刘晓雅折返回楼上可能与他们有关?。”

安良军无?言以对。

如果刘晓雅是?因为他们才回楼上,如果刘晓雅没回去……她们是?不是?都不会死?

*

刘长军曾经是?厂子里的工人,和绝大部分人一样,厂子效益不好,他平时人缘差,是?第一批下岗的工人。下岗后他和庄絮莲一起?做小买卖维持生计,但总是?入不敷出。

儿子要娶媳妇,要生孩子,哪一样都得花钱。

他们又不能不出钱,生了孩子是?老刘家的种,他们宁可省吃俭用,也得把孩子养好。

刘长军家住的还是?自建房,二楼也是?他家盖的,但前两年缺钱,全都卖出去了。现在他们夫妻俩和老大一家住在一起?,庄絮莲要帮儿媳妇带孩子,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前两天他们去派出所闹,刘长军是?主导,到现在都没出来,庄絮莲还有“袭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