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上额头,在心底叹息:又做噩梦了。

床头柜上的翻页钟在黑暗里发出了微弱的荧光,时针刚走过凌晨四点。

林厌伸长手臂,从桌上摸索到玻璃杯,拉开抽屉,因为用力过猛东西洒落了一地。

她捡起一个白色的药瓶,倒了两粒在掌心,就着在空调房里放了一晚早已变凉的温水,一饮而尽。

喝得又急又快,仿佛是在平息着某种不安的躁动。

水珠顺着主人修长的脖颈滚落下来,打湿了紧身的吊带背心。

她伸手抹抹唇角,却早已有人把一方手帕塞进她掌心:“拿这个擦”

这声音如此耳熟。

林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半是紧张半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惊动了什么似地:“初南……”

视线接触的那一刹那,林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见对方如常温和笑着,甚至见她不动,又把手帕拿了过来,替她仔细揩干净唇角残留的水渍。

“又做噩梦了?”

“不……”她下意识想反驳,却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