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还是会说几句场面话的。
冯建国撇着茶杯里的浮沫,把茶叶吹开:“那手又是怎么回事,你还年轻,可不要落下什么伤残才是。”
宋余杭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纱布包裹住的右手,有些欲言又止。
冯建国眼神未变,看似慈祥,实则盯着她每一个微表情毫不放过。
“这……这是我自己打沙袋打的。”
约摸有半分钟的功夫,谁都没有吭气,在这个沉默的瞬间里,宋余杭难免想到了昨晚睡前跟林厌的聊天。
她躺在床上挂点滴,宋余杭坐在她对面的病床上看着她。
林厌偏了偏头:“你的手……”
她看看自己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笑了:“没事,冯局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我自己打沙袋打的,以前也经常这样。”
“他会不会让你”
宋余杭斩钉截铁:“不会,他要是让我当面拆开纱布验伤那才是在彼此心里深深埋下怀疑的种子,你不要小看冯局,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这么干。”
果不其然,冯建国皱皱眉,放下茶杯:“伤还没好透彻打什么沙袋,我说你们年轻人精力也未免忒旺盛了一点。”
宋余杭笑笑:“还不是关禁闭闲的。”
“行了行了,这事你也别忿忿不平,虽然情有可原,但纪律就是纪律。”冯建国说着,又戴上老花镜继续看报:“对了,昨晚到底干嘛去了,段城找你这半宿,也不知道给人家回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