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渐暗,都没等到薛韶雪前来赴约。

我终于收回了干涩的目光,哑声问婢女:“什么时辰了?”

“君上,已经是戌时了。”

我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黯淡,戌时,我该走了。

我将所有宫人都安排出去,只留下一扇朝南的窗敞开着,留给兄长派来接应我的人。

随后,我整理出两人的婚书,还有前些年薛韶雪赠予我的梅花木雕,一一排列,七年,就是七朵。

我颤着手一一拿起,一朵朵扔进炭火……我们的七年就此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