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川的父母已经来过了,墓前摆放着鲜艳欲滴的花。
SEA几人也纷纷上去送了鲜花,路漾拿了一张舞姬冠军皮肤的画是粉丝画给谢韶川的,边絮叨着,边烧给了他。
SEA俱乐部没有出讣告,因为谢韶川之前提过,如果他出意外了不要告诉他的粉丝,不要让他们难过,就说他出国留学去了。
明知道瞒不了多久,但黄和然还是遵着谢韶川的遗愿,发官博说他退役出国了。
祭拜结束,顾垣拍了拍随染的肩让他照顾好沈时星。
“一起走吗?”
随染问沈时星。
沈时星:“等他们先走吧。”
两人目送SEA其他人上了大巴车,等车子驶出去后,沈时星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面色骤然变得苍白。
“随染。”
他放轻了声音:“你再陪我……去看看他吧。”
于是随染这才知道,这些日子的一切都是假象,也许沈时星确实努力在走出来了,但他没有成功。
看着男生伏倒在墓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随染心也跟着碎了。
墓碑上的照片是沈时星选的,去年谢韶川的定妆照,英朗帅气。
配的字还是谢韶川生前玩游戏时说过的,如果死了后就给自己墓碑刻上攒钱买复活甲ing…
这么幽默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就从他们的世界消失了。
但好在,虽然沈时星哭了个天昏地暗,回去后也消瘦了好几斤,但没有再提轻生的念头。
随染还是住在他家里照顾他,只是沈时星现在不想再强撑了,便没有了前阵子的生机和活力,同他说话会时不时走神,胃口也没有之前好。
随染去问了顾垣,两人带着沈时星去看了心理医生,确诊是轻度抑郁。
而且更大的问题来了,休赛期很快结束,随染必须搬回基地。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天晚上都没有睡好。
临走前一天夜里,卧室的门从内打开,而随染还在愁沈时星的状态和病情,没有听到动静。
“随染。”
随染一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随染。”
沈时星又唤道。
随染立刻“诶”了一声,看去。
他蹭得从沙发床上跳下来:“你怎么出来了?不困吗?”
沈时星笑了笑:“不太困。”
“你怎么了?”
他抬手,抚了抚随染的脑门:“听着你在外面翻来覆去的,你也有心事吗?”
“有啊。”
随染长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家里。”
沈时星:“啊?”
随染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露骨,但大晚上的,他又着急了那么久,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在家的时候你都不好好吃饭,我走了以后你咋办嘛。”
“我……”
沈时星也没想到随染这两天闷闷不乐的原因是这个,呆了两秒,而后小声道:“我……我有在好好吃,我就是吃得不多……”
随染攥起他的手腕:“你看看你都瘦成这样了还说在好好吃!你也不爱出门,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个人不得闷出病来。急死我算了。”
“……”
沈时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空气陷入了安静,只有夜风吹过枯枝、在窗帘上投下的张牙舞爪的阴影。
“那我……”
沈时星抿了下唇:“我努力多吃点。”
随染脱口而出:“你拍给我。”
沈时星一愣:“什么?”
“你拍给我。”
随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