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舒点头。

她上了楼，面包跟在她身后也跑上来。

陆妍坐在了床上，给楚灼打视频电话。

男人很快地接起来，但是没开视频，陆妍只能看到他的头像，是一片落日。

“我的小男朋友，你现在在干什么呀？”陆妍像是热恋期的小情侣对楚灼黏糊道。

系统：！！！

[宿主你还嫌场面不够乱吗？]系统呜咽。

楚灼笑了一声，刚才受到的攻击让他难捱住喘气，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道：“我的宝贝女朋友，我现在……”

还没说完，那边就换了人，是德维尔的声音。

“mami你从未这样对过我。”小金毛的语气无敌爆炸的委屈。

陆妍揉了揉眉心，“德维尔？你怎么在楚灼旁边？”

那边打开了视频，让陆妍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德维尔正单只手拿枪怼着楚灼的脑门，后者正躺在轮椅前低着头，好像还有鲜血从额头流下来，一副出气少的模样。

德维尔把摄像头反转过来，对准他的蓝眼睛，咬着牙说：“额头上是颜料，mami不要担心，他这种人最擅长利用自己的皮囊让mami心疼了。”

唇上的虎牙钉一闪一闪的，他的嘴唇红润，提起楚灼时眼睛不耐地眯起来，像极了不耐烦的小狗。

陆妍：“把手机还给楚灼。”

德维尔：“不要。”

陆妍强声道：“别惹我生气。”

金毛的嘴巴嘟起来，“好吧，算我听话。”

他把手机塞到楚灼的手上。

男人的眼睫上都是红色的液体颜料，沿着额头一路落到眼下一路蔓延到下巴，让他看起来像只被打碎的瓷娃娃。

陆妍：“你们现在在哪里？”

楚灼睁开眼，呼吸微弱道：“在纹身店。”

床边的面包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汪汪”地吠了两声，竖起了耳朵。

陆妍按住它的狗脑袋，“余泽玉呢？”

楚灼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他死了。”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余泽玉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蹲在地上和瘫着的楚灼同时出现在画面里。

男人的手指也沾上了红色的颜料，手掌撑着脸，颜料落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

他垂着眼看手机，想了想突然来了一句，“我这次很乖的，什么也没做，是你的小男朋友突然来找事。”

正巧德维尔那个时候也过来了，掀起他腹部上的纹身让他补色，谁知道这轮椅男也会法语，一看到就炸了。

啧，又是一个愣头青。

余泽玉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

陆妍朝他看过去，手机的像素还算清楚，余泽玉的胳膊受了伤，鲜血和颜料混在了一起，沿着青筋的纹路下落。

看起来场面真的很混乱。

“我劝两人别打了，但是他俩不听，都把我店给砸坏了。”余泽玉慢悠悠地叹了一声。

楚灼冷着脸，把这个纹身男推远，“滚。”

就这个人心最黑。

“现在店里一团糟，怎么办呀妍妍，这可都是我的血汗钱。”余泽玉盯着屏幕，用手掩住眼睛，做出可怜的姿态。

德维尔看他这副样子，立刻不爽了起来，手里的枪转换了方向，对准了这人，“再跟mami说一句废话试试。”

场上的战争仿佛一触即发，眼看着又要打起来，陆妍立刻把这三人都按下去。

这种情况她不过去不行了。

但没想到这三个人在听到她要过去的时候，都善解人意道：“让妍妍过来实在太辛苦了。”

“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