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不像去赴死,倒像去赴一场盛大的约。

他腰间那块玉佩,是沈辞秋去年赏给他的,把把玩得很温润,今日也戴上了。

沈辞秋目光从那块鸣凤玉佩上移开,若不是谢翎的唇色,简直看不出他在病中了,他挑了把扇子,朝沈辞秋笑:“好看吗?”

沈辞秋目光清润:“好看。”

两人从容出了侯府,踏上马车,周身竟都是松快,仿佛去郊游踏青。

马车上,沈辞秋忍着疼,尽管手还有些颤,但依然给他俩倒了两杯茶,谢翎时不时咳嗽,但他就是不住嘴,要说话,好像除非嗓子全哑,否则要把一辈子的话说完。

沈辞秋大多时候跟从前一样静静听,偶尔回应,如往常别无二致。

这样的氛围对他们来说刚刚好。

谢翎端起茶盏润嗓子,眼睛总是不离开沈辞秋:“送行茶?”

沈辞秋手抖得厉害,毒发很疼,但他面上半点看不出痛苦:“嗯。”

“有酒就好了。”谢翎感慨,把茶喝得干干净净,他看得出沈辞秋也在忍耐难受,一如他浑身都疼扇子都握不住,却要笑,反正开心,有什么不能笑。

沈辞秋看着窗外景物飞逝而过:“有酒也不能喝……到了。”

马车停下。

这段路可真短,谢翎放下茶盏想,怎么一眨眼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