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特定人手里才能生根发芽,”谢翎道,“你能带走,那么你也能让他们成活。”
沈辞秋放下手,他坐着的腿半晌不动,谢翎也已经注意到了,视线落在他膝头,沈辞秋道:“我的腿动不了,按照花丛的说法,是要有人把我……摘下来。”
摘下来?
原来如此。
谢翎明白了:“从我睁眼,就听到一个声音,我莫名知道那是凤凰古语,也能听懂,说是我们想离开这儿,我必须成功淬炼凤凰真火,而淬炼的条件就是――摘花。”
谢翎抬手绕过沈辞秋一缕发丝,勾至唇边吻了吻,轻笑:“原来此花非彼花。”
合着他要摘的是沈辞秋啊。
沈辞秋在谢翎放下发丝后,朝他轻轻抬起手,无声道:来。
这是一个等待拥抱的姿势。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让谢翎心都化了,暖融融淌成了蜜。
他揽过沈辞秋的肩,兜手穿过膝弯,正要把人往上抱起,刚一用力,却发现有另一股力道正拽着沈辞秋,而他们两人的心口同时被拉扯着一疼。
谢翎动作被迫一顿,花丛里又响起齐齐整整的声音:“摘花需淬心,淬心万般疼,花鸟不相配,痛彻入神魂。”
原来这才是对谢翎的考验,他就说方才打几个拦路的打得那么容易,比不了原著惨烈半分,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进入神像的虽然是两个,但凤凰神像着重考验凤凰血脉,给了沈辞秋快雪时晴,磨砺是冲着谢翎来的,本来只有摘花的人会疼,可谢翎和沈辞秋一心同体,他遭罪,沈辞秋也会有感知。
谢翎忍不住在心里蛐蛐了下这位不知名的凤凰先祖,咱就是说,对后代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沈辞秋也明白了过来,他将手按在谢翎肩膀上,面色不变,没有犹豫:“摘。”
他们共担痛苦,痛苦不是加倍,而是一人一半,反而都能减轻负担,这是他们的优势。
谢翎抵了抵牙,搂紧了沈辞秋。
花丛的声音像悠悠念唱什么歌谣,还在重复:“花鸟不相配――”
“明明是天生一对!”谢翎低喝一声打断了它们的喋喋不休,“起――!”
他腰腹行劲,匀称的肌理都在衣衫下绷紧出赏心悦目的线条,带着沈辞秋猛地往上,在听到仿佛根系逐步破土而出的声响中,两人心脏也被愈发收紧,疼得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这种疼法还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一收一收的疼好像要唤起人心底最大的不甘、沮丧、孤苦和难过,哪些情绪最惨烈,哪些就会被不断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