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与其说是在耳边,更像是在识海中响起,拨弄人耳根和心尖。
“我去孔雀族那边住,”谢翎道,“三天后见。”
而后他走到窗户旁,将一瓶羽神泪放在窗台:“羽神泪放窗边了,这次没有花样。”
“同样的花样短时间重复多没意思,”谢翎大言不惭,“等我想到新花样再给你玩。”
窗棂翕开条缝隙,玉白的指尖探出,握住了羽神泪的瓶子,谢翎瞧着那修长葱白的手指,心间荡了荡,没忍住用扇子故意戳上去,碰了碰。
那指尖仿佛恼羞成怒,扇子上瞬间蔓起寒霜,谢翎大笑着收回,手腕一转“啪”地将折扇单手展开,赤金扇面上瞬间腾起火焰,温柔又潇洒地将寒霜舔了个干净。
窗户阖上,把谢翎的笑声挡在外面,挡了,但没完全挡住,因为屋内的人能听到他愉悦的嗓音:“走了!”
沈辞秋捏着羽神泪的瓶子,手指在玉瓶上无意识慢慢摩挲过,在窗户边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远,趋于安静后,才收好东西,缓步回到屋内盘膝而坐,开始修炼。
谢翎说是三天后再见,但按照他的计划,届时肯定不会与沈辞秋一道去入口,所以他们压根可能不会碰面。
嘴上的话谁都能说,可有几个值得相信。
沈辞秋凝神聚息,慢慢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