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歹没晕。他拉扯着傅深从谭中游出来,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干燥山洞,将他暂时安置在此。

趁着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严宵寒出去捡了一堆干柴,用傅深怀里油纸包着的火折子生起一堆篝火。他估计两人今晚可能走不出这片峡谷,本来想多预备一些干柴,可惜天公不作美,没过多久,外面天色转阴,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傅深反手一摸,发觉后背被野猪撕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被人简单处理过,包着布条,他披着两层干燥外袍,中衣正放在火边烤。严宵寒则只穿着湿透的单衣,下摆缺了一块,后腰间洇开一大片血迹。

“你不冷么?”傅深撑着身子坐起来,要把严宵寒的外袍扯下来,被他一个眼神定住:“穿着。干柴不够,晚上会很冷。”

停了停,他又补充道:“我只有一点皮外伤,不碍事。别担心了。”

傅深不知道他骨头断了,见他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便信以为真,重新靠回石壁上:“我现在可能走不了,今夜得在这儿将就一宿。你若有力气,等雨停了便可以动身,沿着山谷一直走,明早就能走出去。”

严宵寒用树枝拨弄火堆,头也不抬:“我会带你出去,不用害怕。”

傅深失笑:“我没害怕,宝岩山是傅家的地方,我有什么好怕的?明天肯定有人下来救我,跟你走反而会拖累你,你自己一个人脱身更快。”

“不是拖累,”严宵寒摇头,“我想留下来陪着你,不行吗?”

“啊?”傅深一愣,讪讪道,“啊,行……可以啊……”

严宵寒不说话了。

傅深就是个属泼猴的,受了伤也闲不住,好奇心浓重,按捺了半天没按捺住,终于小心地问:“那什么,严大人,你干吗……咳,你为什么非要留下来?”

严宵寒以为他问了句废话,奇怪地瞟了他一眼。

“我我我是说,”傅深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你结巴个什么劲,一边面红耳赤地结巴道,“我以为你、好像不太待见我?”

严宵寒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来,看着傅深说:“不用叫‘大人’。”

“嗯?”

“我虚长你两岁,未曾取字,傅公子如果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兄长。”

傅深惊呆了:“你尚未加冠?刚十八?十八就能入飞龙卫?”

不怨他大惊小怪,实在是严宵寒过于老成持重,丝毫没有少年的莽撞青涩,而且官位太高,任凭谁想也不会猜他只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