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午时左右,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摸到床上,她一下子惊醒了,发现是萧叡压在身上:“陛下……您怎么在这?您今天不是去淑妃娘娘那里吗?”

萧叡每日在哪个宫中歇息都有记录,她记得今天应该是淑妃轮到侍寝。

萧叡轻敲她的膝头,让她打-开身体,笑着亲了亲她:“去过了,这不是回来了吗?”

这是在床上,所以怀袖没拒绝,抱上他的脖子:“七郎,你轻些,两个小丫头在睡觉呢,别让她们听见。”

萧叡一边亲她,一边唤她的名字:“怀袖。袖袖。”

怀袖这个名字就是萧叡在榻上给她换的。

其实她不讨厌和萧叡做这种事。

有时甚至是喜欢的。

毕竟她也是个成年女子,喜爱鱼水之欢是天经地义之事。

她甚至还大逆不道地想,堂堂九五之尊又如何,不就是她用来排解寂寞的玩意儿?

萧叡在被褥中搂着她道:“过几天行幸,我带你一道去。出宫透口气。”

你直接放我出宫更好。怀袖腹诽,应了一声“是”,在心底骂他,什么金口玉言,说话不算话。

萧叡想到有几日见不到怀袖,便觉得浑身难受,他一早就打算好了要带怀袖一起去。他为怀袖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恨不得把怀袖揣在怀口袖中,时时带在身边。

萧叡从他丢在床尾的衣服里翻出一本书,拿给怀袖:“你学一下。”

书封上用小篆写着《玉房经》。

怀袖接过来,映着月光,草草翻看了一下,真气笑了,这本书讲的是房-中-术。

第4章

怀袖难得地没有立即称是。

萧叡把她当成什么了?青楼艳-妓吗?哪个良家女子会去学什么房中术?

怀袖心下不快,委婉拒绝道:“奴婢年纪已大,现在才学怕是为时已晚。”

萧叡像是没听懂,又像是懂了,但是不在意她的意见,道:“朕让你学就学。学了这个,可自如收放内关,便不必每回都喝避子药了,你不是怕苦又怕烫吗?”

怀袖笑了,看似柔顺,实则咬牙切齿地道:“……谢谢七郎。”

萧叡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什么年纪大,有人说你闲话了?朕又不嫌弃你年纪大。”

我说我年纪大,你还真就顺口往下说了?怀袖心想,我觉得我还风华正茂着呢!

……不过在这宫中,与其他鲜妍秀丽的姑娘比,她确实年纪不算小,妃嫔中年纪最长的崔贵妃也才二十而已。

在宫外,二十五岁,兴许已经是两三个孩儿的娘了。

怀袖靠在他怀里,道:“没人说我闲话,或许背后有说……奴婢自知薄柳之姿,年老色衰,这宫中后妃佳丽,哪个不比我年少貌美?”

萧叡去宠幸她们不成吗?夜夜往她屋里跑,有事没事还要在别处与她亲热。

萧叡却觉得平日里毫无破绽的怀袖难得地露出请君怜惜的柔弱,心一下子软了。看,怀袖多爱他,爱到这样患得患失。

萧叡又来了精神,翻身压住她,吻了吻她的耳鬓,哄她道:“年轻的美人常有,朕的怀袖却只有一个。”

萧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腻了怀袖,确实这世间女子花期短,二十五岁已经不小。但他是个念旧情的男人,并不沉溺美色,也无那等好幼瘦的兴趣。就是将来他没兴趣睡怀袖了,也会把人养着,荣养一生。

先前怀袖还与他说想出宫,如今两年过去,怀袖已经很久不提了。

她无父无母,就算出宫也无处可去,哪有在宫中锦衣玉食的好?她这年纪,没有家世,又是残花败柳,就是嫁人,谁会要她?

萧叡在她这睡到寅时才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