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新来的妹妹,叫瑶蕊。”
“比我大还比我小?”
怀袖说了自己的生辰年月。
“那比我大一小,我还以为终于来了个妹妹呢。”萧叡遗憾地说,有模有样地还与她作揖,“瑶蕊姐姐好。”
惹得怀袖脸红,她还是在宫中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主子,手足无措地回礼,慌得把才学的礼都给忘了,生怕被责骂,却听见这个男孩子可亲地笑了两声,她还在心里想,这位小皇子脾气可真好,是她遇见过的最体贴的贵人了。
不日,皇上便启程前往南苑,也无人注意他带了个总低着头的小宫女,谁会去注意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呢?
这次秋狝,皇上一个后妃也没带。
外面不知详情,只知道前阵子崔贵妃因为御下不利受罚,四妃的其他几位却没能分得陛下多出来的时间,反而见陛下更不爱往后宫走动了。
何淑妃问了问时辰,知道陛下此时大概已经走了。
她继续抄佛经,停下,看自己抄好的几行,摇了摇头,笔锋太过急躁锐利,揉成一团扔了。又撇下笔,仰头望出去,看这一片层叠无边的鸦鸦青瓦。
前日陛下来她院子里坐,她求陛下带她一道去秋狩,称道自己从小读过不少金戈铁马的诗词,可是她家全是文人,她从未见过围猎。
陛下拒绝了她。
还是听说怀袖生病被移出宫了,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起来。
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尚宫说得义正辞严,她却不信,这宫上,皇上想要哪个女人,难道还能要不到不成?
无论是不是,都不能留着这个女人。
这才没多久,怀袖便离奇生病。
看来在陛下心里,他的名声,还是比区区一个女人更重要。
何淑妃重起一张纸,写一句,端详打量,似乎又有点太得意了。
太皇太后也听说怀袖生病了,还想遣人送点药材,再指了一个御医送过去给她看病,没想到已经送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