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练“哦”了一声,又八卦地问:“不在外面过夜?”

严准把电话挂了。

为了挡日光,严准把帽檐压得很低,裴然得抬头才能跟他对上视线:“等很久了吗?”

“刚到。”严准说,“冷不冷?”

裴然摇摇头,视线又放到他腿边的行李包上。

严准跟着他瞥了眼,解释:“学校住不惯,我今晚搬到基地去。”

其实不是住不住得惯的问题,他不可能再和罗青山当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