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天,蒋震终于完全清醒,他的理智也随之清醒,对英贤态度有些冷淡,直到听她说沉家愿意帮忙,才转好一些。
好在他对陈枫的态度与那日短暂清醒时一样。
英贤安排英齐一直守在病房外,蒋震看不见他,总有医生护士将他“孝心”传达给蒋震知道,效果比他自己说强多了。
另外还有一件天助她也的事,杜悦还没回来。也就是说,老宅的佣人中没有一个是她的人。
英贤恍然明白了情人无数的蒋震为何独独将她娶进门――因为她有心思没手腕,够“单纯”。蒋震看得透彻,遗产足够钓着她为他送终,又不用担心自己死后她能翻天。
看似娶的人变了,实则是权衡标准变,权衡本身从未改变。
蒋震既然醒了,英贤不必再24小时守在床前。
走出医院那一刻,疲惫感突然呼啸而来,几乎压垮她。
她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傅城公寓门口。
他一开门,英贤便抱上去,埋首在他胸前偷他体温。
傅城怔住半秒,也回抱住她,一手搂住她肩膀,许久才问:“要不要先进来?”
他们还站在门口。
英贤点头,刚要松手,被傅城直接抱进门。她胡乱踢掉高跟鞋,嗅他身上香皂味道,小声说:“你给我打电话了。”
傅城嗯了一声,不打算问她为什么不接,又为什么不回。
她的疲惫那样明显,根本无需再问。
他一共打过两个电话,一个是在从柯蕊口中得知蒋震出事之前,一个在之后。后面那个不该打的,是他没忍住。
傅城将人提起来,楼去沙发。
英贤顺势躺倒,闭眼枕上他大腿,正觉手上空虚,温热掌心覆上来,将她手指拢个严实。
她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忽然懒惰至极,什么都不愿去想。
她说:“我先睡一会。”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傅城摩挲着她手背,低低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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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5点,英贤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悠悠转醒,半边身体麻痹,脸也是麻的。
冬天夜长,窗外仍是夜晚颜色。
适应黑暗后,她捕捉到傅城胸膛起伏节奏。
他呼吸很轻,掌心比清醒时更热,像个火炉焐着她手背。
屋内暖气充足,英贤有点出汗,颈窝处尤甚,于是解开两粒纽扣,扯大领口透气。空气不冷,但她太热,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心着凉。”傅城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哑。
英贤翻身,看着他说:“太热了。”声线也有些朦胧的沙。
她左半脸颊横着两道红痕,应该是被他裤子褶皱压的,看上去有点滑稽。
傅城目光软化,拇指抚上去问:“疼不疼?”
英贤坦白说:“不知道,麻了。”
对视一会,他们开始接吻。
是英贤先有动作,可她刚撑起身体,他便把她从腿上捞起来,帮她抵达自己嘴唇。
两人都不太清醒,吻也迟缓,唇瓣磨蹭了一两分钟才渐进到舌吻。
她热得像团火,胸部不停挤压他胸膛,傅城很快也出汗,只觉空气中全是她味道。
潮湿、黏腻,不再是充满距离感的香水味,而是温暖的肉体味道。
趁她仰头呼吸,傅城舔她汗湿的颈动脉。
英贤细细呻吟,搂紧他扎手的后脑,娇喘催促:“还要。”
他正克制着,听她这样说,立刻含住一小块皮肤用力吮吸,像要吸干她的血。
英贤呼吸更乱,手摸到下面解他裤子,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