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有戏的,若要人出局,更简单,一句话的事儿。”

季庭宗一手搁在条案,另一手搁在膝盖,坐姿舒展,他沉默听完,毫无波澜的脸露出一丝笑,“老蒋你教的?”

蒋天承笑着说,“你就当是小辈对你崇拜,再说,季老板也未必做不到嘛。”

空气里是茶香,奇楠熏香,以及林舒童身上浓郁玫瑰乌德琴交织的味道。

韩珍脚下故意蹭出点细微动静,季庭宗侧目,“去了哪?去这么久。”

“找耳环,耽误了时间。”她垂着眼,一说谎就不敢直视人。

季庭宗捏她空空如也的耳垂,语气轻和,“两只都丢了?”

她嗯了一声。

“这一幕真难得。”蒋景达喟叹,“我记得以前父亲说季叔脾气坏,没哪个女人能受得了,所以一直不恋爱,不结婚,原来跟脾气也没关系,是女人不合胃口。”

韩珍歪头,“你以前脾气不好吗?”

季庭宗喝口茶,“是不太好。”

这话没冤枉他,做市长时,季庭宗扇过公安局副局长两巴掌,“巴掌门”让他在吉东官场的风评栽了大跟头。

当时局里要盖新办公楼,差钱,让下管辖区派出所时不时骚扰各娱乐场所,从客人身上榨一点,片儿警都在地盘上混熟了,没法撕破脸,从体校雇了十来名学生,临时培训,换上警服,去执行“公务”。

好巧不巧,扫黄到季庭宗下榻的招待所,非说他是外地客商,来嫖妓的,要戴铐子,他亮明身份,几名学生为完成“业绩”越发出言不逊,扬言他要是市长,他们就是市长他爹。

招待所主管得知消息,冲进门就给季庭宗跪下了,公安局副局长到场时,人表现得很迟钝,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