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呼机的提示音已经结束,但是小屏幕还在闪动,这人按了两下,一条讯息出现在屏幕上面:【人将到再不回必死】

然后传呼机的小屏重新被人按灭。

......

苏璃接过对面人递过来的信封,手指感受到信封的厚度,眉稍微扬问道:“我哥这是让你送了多少钱?”

男人一只手提着公文包,另一只手推了下眼镜,笑道:“苏总不知道您要待多久,就让我多准备了些。”

说着他又递过来一张名片:“苏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公司的地址也在上面,后面如果有事情,您直接联系我就行。”

苏璃接过名片:“麻烦你跑一趟。”

“不麻烦,我正好也要来这附近办事。”男人临走前又说道:“苏小姐,苏总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苏璃又感受了下信封的厚度,点了点头。

殊不知她在省公安厅门口接信封这一幕被坐在车里的左车齐和陈岗看在了眼里,左车齐和陈岗对视一眼,目光中浮起一抹惊讶。

诸葛浮坐在后排陪丁教授说话,顺便介绍案情,他们三人掐着时间去火车站接丁教授,没成想回来刚靠近省公安厅,就看到苏璃从对面人手里接过一个信封。

苏璃已经进了省公厅大门,陈岗看了眼车窗外提着公文包与他们交错而行的男人。

诸葛浮带着丁教授先下了车,陈岗和左车齐两人将车停好,才向办公楼走去。

左车齐眉心皱着,双手抱臂:“她应该不会犯这错吧?哪怕要受贿肯定不会在省公安厅大门口收,而且她不是省城的,给她送不也白搭吗?”

陈岗:“刚那人我知道。”

“谁?”

“道全商场的人,之前见过。”陈岗单手插兜,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着的烟:“她又不傻,就像你说的她又不是省厅的人,怎么可能给她送礼?”

石二勇站直了身体,转过身面向还在大笑的几人,握着杯柄的右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步步向几人走去。

男人瞪大眼,回神后赶忙追了上去:“二勇,二勇你...等等,别......”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石二勇在谷达挑衅的视线下将搪瓷杯里的液体全部泼到了谷达的脸上。

男人惊慌下失语,而对面几人是震惊下发不出声音。

铺面的骚臭味直冲谷达的脑门而去,液体顺着他的脖子、耳朵滑向身体的各种,他错愕后发出吼叫,声音刚发出一半,就变成了呕吐声,少许液体随着嘴巴张开的同时流到他的嘴里。

石二勇把搪瓷杯直接砸到弯腰不停干呕的人脸上:“自己的尿你也嫌弃。”

“艹,你他妈...”谷达捂着脸直起身刚骂了半句,又被迎面而来的拳头直接击倒在地面。

“那信封里?”

陈岗耸肩,推开会议室的门:“谁说信封里装的就一定是钱......了?”

他最后‘了’字声音猛地抬高,会议室零零散散坐着的数十人都奇怪地回头看向门口略错愕的两人。

肖卓没有接她的话,转而说道:“除了这次和火车上那次,这期间你还做过噩梦吗?”

苏璃一怔,她又不是每次入睡都能进到那条走廊,遂摇了摇头,又想起他在开车看不见,出声回道:“没有。”

“是太累了吧?”高进宝在后面安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小声加入聊天:“我妈就是这样,身体太疲惫就容易多梦,尤其爱做恐怖的梦,不过后来她找老中医看了几次,就好多了。”

肖卓左手食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了两下,问道:“哪里的医生?”

眼镜男警员双手向身前一摊:“嗨,我也没说啥话,还不是她平时就喜欢争强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