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不确定出声:“会不会是更像她丈夫?”
肖婉摇头:“不知道,但还有一点,这个孩子一看就是刚满月没多久,那个大姐根本不像刚生过孩子的样子。”
高手在半空中对着远处风景比划了几下,然后才敛眉在画纸上慢慢勾勒着。
没有下车的乘客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刚上车的乘客大包小包地堵在两端车厢门处,与其它车厢传来的喧闹声音不同,整节车厢诡异的安静,只有几个乘客捂着被划伤的地方疼的直哼唧。
苏璃右手在左肩处揉捏了几下,之前左肩受力撞到了厕所门上,之后又被庄树东大力箍住,这会一直在隐隐作痛。
她的手刚放开,左侧肩膀就又被一双手握住,苏璃吃痛皱眉,下意识右手握拳侧过身就甩了过去。
肖卓没有抬头,甚至眼睛都没有动一下,左手抓住了苏璃挥过来的手腕,右手继续在她肩头按着,温声道:“不要动。”
苏璃侧过脸看到是肖卓时就卸下了力气,她挣了挣右手没有挣开,抬眼看向肖卓。
他垂着眼睑眉心紧蹙,过了几秒眉眼间才轻舒,右手放开苏璃的左肩,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骨头没有事......”
苏璃一直在看着肖卓,此时肖卓一抬眸,两人不可避免地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压着庄树东的列车员眨了眨眼,向左瞄一眼肖卓,又向右瞄一眼苏璃,眉头高高地挑了起来,结果下一秒:“阿嚏!”打了个巨响的喷嚏。
肖卓立马松开手,后退半步看向列车员,他正单手掩嘴眼含歉意地看着自己。
列车员不好意思的从衣领处拈下一根不长的鸡毛,尴尬地说道:“这...有鸡毛......”
火车上虽然不能带活鸡,但是有些乘客会将鸡杀了带上车,工作人员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拦,也就让他们带上了车,这节车厢就有不少乘客带这些处理过的家禽,之前一番骚乱后,走道中落了不少鸡毛鸭毛。
“嗯。”肖卓有些不自在,双手收拢两下后放在了腰间,转移话题问道:“车上有医药箱吗?”
列车员没反应过来:“啊?”
女乘务员牵着大姐的女儿从车厢门的人群里挤出来,小女生被吓到了,她哄了一会儿才带着人过来:“有医药箱。”
她看着还很混乱的车厢,指向庄树东:“先把他带走吧,好让乘客落座。”
肖卓转身看见桌旁放着的玻璃水杯此时已经四分五裂摔碎在地上,眉心蹙了蹙。
“怎么了?”肖母从厨房走了出来,身上还裹着围裙,她在准备肖父的早餐。
肖卓放下手里提着的包袱,回身蹲下去捡玻璃碎片:“没事,没注意碰掉了。”
肖母拦住了他:“别用手捡,都是碎渣回头扎了手,去门外拿扫帚。”
“好。”肖卓应了声从门外取了扫帚和簸箕弯腰清理着附近的玻璃残渣。
肖母走过来将他刚提着的包袱挪了个位,旁边果然也有迸溅过来的细碎玻璃渣:“你爸就会找事情,好好在医院住着不行?非得要回来,才醒过来几天,就来来回回的折腾。”
肖父在他们坐车第一日的晚间就醒了过来,所以他们到医院时看到肖父的情况比预想中要好很多,肖母几人也都放下了心。
出事的车里不止肖父一人,但只有肖父和司机提前醒了过来,其他人因为没有佩戴安全带,所以在车子侧翻时受到的伤害更大。
“回来也好,病房人多他也休息不好。”肖卓替肖父解释道。
从肖父醒的消息传出来,不少肖家的亲友陆陆续续到医院探望,导致本就因病房人多睡不好的肖父更难休息,所以他索性搬回了家,只是需要肖卓来回去医院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