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夷抬眼,轻声问:“开心了?”

不知道。心跳得好快。祝知希不确定是因为这一句话,还是突然的四目相对。他很难分辨。

自己真的聪明吗?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犯糊涂。

他清了清嗓子,远离了一些。倒计时又停了,不再闪烁。可他的心还砰砰撞个不停。

我得的这个腺体癌不会有心律不齐这种并发症状吧。

“还行,勉强……算通过吧。”

他假装不够满意,却悄悄地做深呼吸。也不知是不是一下子吸太猛,肚子咕咕叫了出来,特别响亮。

祝知希有些尴尬,抬头发现傅让夷盯着他肚子,于是抬手捂住:“我昨天一天光顾着……照顾你了,都没吃什么东西,当然会饿。”

而且干的全是体力活。

傅让夷难得地没有讥讽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下床。

“你干嘛去?”祝知希也爬起来,“躺好休息,这是命令。”

“做点吃的。”傅让夷说。

“你还能做吃的吗?”祝知希非常怀疑他的体力,毕竟自己都累得不行,“你不是才……”

傅让夷站在门口,回头看他,顿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做。”

现在到底是谁命令谁啊?

祝知希什么都不会,唯一会做的就是把各种罐头加热食用,但他不想让傅让夷自己一个人去做,有些于心不忍。

“带上你的绳子就行。反正顶A你说绑就绑。”傅让夷说。

果然是恢复了,又变回记仇的刻薄鬼了。

“这可是你说的。”祝知希拿起刚刚收好的户外绳,一甩一甩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我一会儿绑你你可别后悔。”

傅让夷意外地遵守规则:“嗯,不会。”

两人都稍稍洗漱之后,一起进到厨房。傅让夷取来挂在墙壁上的米色围裙,套头上戴好,反手想给自己系上带子,但手一绕过去,肩膀就很酸痛。他定了一会儿,没吭声。

可就在这时,一双很暖和的手冷不丁出现在身后,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带子,系了一个蝴蝶结。

“别的我不会,系绳子解绳子我可在行了。”他轻快的声音飘过来,带着笑意。

手指无意识触碰了一下,很快就分开,可傅让夷脑中却闪过一些片段。

泛红的指尖勾住止咬器。死死攥住。抓紧床单、被子,瓷砖,还有他的……

他很突然地回头,定定地凝视祝知希垂下来的手。

“怎么了?”祝知希眨眨眼,“系太紧了?我感觉还行啊。”

“不是。”傅让夷摇头。

大概率是信息素波动尚在,出现的一些不太体面的肖想。

刚刚看到掉落下来的小鸭子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

他低头,调整手环,却意外发现自己手上有一圈圆圆的印记,很像是……牙印。

而且,最中间那两个印最深,别的都浅不少。

他举起手,凝视虎口,又转过头,瞟了眼正被搞笑视频逗乐的祝知希。

扫描,对比。

绝对是他咬的。这两个小门牙比别的牙都要长,所以咬得更深。

什么时候咬的?

他试图回忆,脑子里却飘过一些非常限制级的画面,简直是窒息Play的程度。

心砰砰跳了几下。傅让夷差点咳嗽出来,握了握拳,逼迫自己清醒。

拉开冰箱,拿出食材。打开左侧冷冻室,他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曾经买过不少营养液。那时候没人照顾,病倒了也没办法做饭,喝这个能快速恢复体力。尽管味道一般,一股奇怪的香草味。但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