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转三圈?哪需要转圈?我家开出去笔直一条道, 两百米就到大门口。这是去的谁家啊?都记岔了。
他越想越无语:“那请问我是谁?”
实习第一天就接到易感期恶性综合征这种地狱任务的Beta小护士吗?
听到这个问题, 傅让夷歪了歪头, 好像也产生了一些疑惑。
过了一会,他说:“你是……祝知希。”
答案正确, 但语气很不确凿,该扣分。
“对啊, 笨。还当教授呢, 你能教得了谁?”
话音刚落, 笨蛋教授忽然压下了身子,将他彻底压倒在床上。
“哎哎我没有质疑你学术能力……”
看不见,也无法伸手触摸,傅让夷浑身上下,唯一能碰到祝知希的,就是脸上冰冷的止咬器。于是,这个本应用来保护他不被伤害的金属罩,在此刻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手,他的嘴唇,代替他磨过脸颊、锁骨,一路向下。
“等一下,别……”祝知希想挣扎,却被金属条碾得颤了颤,浑身酥麻,未说完的话也变了调。
止咬器继续向下游走,很硬,很凉,带着热的喘息,隔着卫衣布料,磨过肋骨。
“傅让夷……”
一种陌生的感觉从他的身体里往外钻和爬,这令他有些害怕,仿佛被推上了很高的地方,云雾缭绕,缺乏安全感。
“别乱动,哎呀……”他撑起两只手肘,想往后躲,可这反而让止咬器接触的位置更靠下了。
腰。小腹。隔着布料,Alpha嗅着什么,止咬器往左挪了一些,快要压上胯骨。
他忽然停了。
“这儿……”
祝知希浑身酥软,脑子快炸了:“什么在这儿?”
傅让夷不回答,只一味地向下磨蹭、碾压,力道暧昧。
他嗓子发紧、发涩,浑身烫得厉害。不知不觉间,他们角色对调,被安抚和服务的好像另有其人。
一只看不见的手,勾住祝知希脑中仅剩的最后一根弦,有什么在一点点崩裂,越来越细。
模糊又暧昧的声音传来。
“痣,我看不见。”
啪
还是断了。
理智、感官、自控力,一切如串珠般分崩离析,噼里啪啦,落了满床。祝知希窘迫至极,下意识想遮掩生理上的异常,一时间慌不择路,竟直接将膝盖并拢了。
于是,假老公的脑袋就这样被他夹住,止咬器戳着他此刻最想藏起来的地方。
两人同时懵了一秒。
救命。祝知希脸通红,脑子嗡一声炸开,猛地分.开.腿:“对不起对不起……”
可冒着热汽的止咬器就这么碾了上来,从上到下。
“嗯……”他的头下意识后仰。
疯了。
“你走开,别、别乱动。”他又推又挡,还抬起腿,用绷直的脚尖蹬傅让夷的肩膀,试图踢开他,可又不敢使太大力气,怕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Alpha激怒。
何况现在傅让夷还被绑手蒙眼,很有可能摔下去。
但这种挠痒痒的行为和挑逗也没区别。
傅让夷忽然停了。过了几秒,他直起方才俯下去的身子,左膝一点点往前挪,卡住,怼紧。听到坏兔子又轻又长地吸了口气,他才再度俯身。
说不清是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祝知希哼出了声。
他喘着气,伸出手,手指攥紧了止咬器的金属条,像攥着救命稻草。屈起的指尖握得发白。很快舌尖就舔了上来,湿软,灵活,撩拨似的,轻滑过指缝。
不可控地,祝知希想到方才的吻。
他头昏脑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