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连连叹气,使了吃奶的劲儿,把昏迷的假老公运回主卧大床上。
“平时穿那么厚看着都瘦瘦高高的,居然这么沉!你这身是为了折磨我健的吧……”
祝知希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两眼放空。
顾不上休息。算算时间,镇定剂药效最多还能维持十分钟。
得赶紧喂他吃药才行。
打开手机,他发现李峤又分享了一个链接。
[李峤:我把他手环权限开放给你。这个能实时监测佩戴者的信息素浓度、压力状况、心率之类的数据,出现异常会报警,你可以结合数据斟酌用药。]
点开链接,里面的确出现了许多数据,几乎每一项都是红色,看得人心惊肉跳。
“吃药吃药。”
按照医嘱,应该先吃胶囊,然后是口服液。这两者副作用最小。前者通过调节激素水平降低异常性.欲,后者则是降低信息素对思维能力的控制。
一个是化学泼冷水?一个帮助恢复智商?
但傅让夷目前并不清醒,又戴着止咬器,不方便喂药,也无法自主吞咽。
保险起见,只能先注射针剂了。
他几乎没照顾过人,但之前在动物保护医疗队做过志愿义工,有很多照顾小动物的经验,给小袋鼠喂过奶,给受伤的狒狒静脉注射药物,给小猎豹包扎,都不在话下。
现在不过是换成一个187cm的易感期Alpha,应该都差不多吧……
读说明书、配药、抽进注射器,祝知希深深吸气,拉过傅让夷的手臂。
他的衣服几乎被汗浸透,贴在皮肤上。祝知希握住他的手腕,艰难地将袖子往上推。
傅让夷的手好看得让人很难忽略。很白,比他的大许多、手指长而有力,带着薄薄的茧,骨节分明,青筋隐隐浮动。那些细微的伤痕不仅没有破坏这份美感,反而平添几分粗糙的张力。
最妙的是那颗痣。钉在虎口的薄膜处,随动作而动着,仿佛是活的。
傅让夷的皮肤总是呈现出一种不掺杂色的瓷白,冷冰冰的,就算会印上点痕迹,也留不住,水一冲就消失。
而现在,他的每一处指关节都透着粉,仿佛用力攥紧、揉搓过什么。这些血色连同青筋,向上蜿蜒,从手腕到肘弯。
他的心率已经超出正常水平,脉搏也是如此,有力地、重重地跳动着,握到祝知希手心发汗。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傅让夷裸露出来的手臂。
和漂亮到有些去性别的脸不同,傅让夷的身材有很明显的锻炼痕迹,肌肉饱满得恰到好处,线条流畅。
不过这些都不让他意外。
祝知希皱了眉,真正令他想不到的是,傅让夷小臂内侧竟然有许多深深浅浅的伤痕。那明显不是因工作留下的小伤口,而是用锐器割开的。
它们已经很旧了,一道贴着一道,牢固地埋在皮肤里。
呼吸变得沉重,心也跟着坠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是讨厌被信息素“异化”成动物?想借助痛感保持清醒?
祝知希鼻尖犯了酸,手也沾上了他的汗,有些滑腻,握不住。
不能再想了。
深吸一口气,按照说明找到肱二头肌,消毒后,祝知希紧皱着眉,将针头扎进肌肉之中。
观察反应。傅让夷的眉头也蹙起,喉结上下滚动。
高浓度的抑制剂推入体内。
尽管他闻不到,但在封闭环境,过高浓度的信息素也会对Beta产生震慑和影响。
现在似乎就是,祝知希都有些喘不上气了。
起身离开床边,他想去开窗,一站起来却头晕眼花,扶着墙壁稳了稳。从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