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昨晚就去了。”傅让夷毫无感情地复述祝则然的话,“我听到他说,‘是谁昨晚跑来你这儿给你煮饺子的?你有没有良心啊’,之类的。”

祝知希憋不住笑了,又哼哼两声:“大过年的居然跑去找打了……”

但他转念一想,又有些疑惑:“可是贺雪尧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也不像是要追人的架势啊。难不成真是从傅让夷身上嗅到了同为狐狸的同类气息啊。

走到车边,傅让夷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很有已婚Alpha的觉悟嘛。”祝知希靠近一步,仰起脸,“这儿没人,快亲我一下。”

傅让夷低下头,轻吻了吻他嘴唇,分开时说:“怕某人把自己的脚后跟蹬坏了。”

祝知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在嘲讽我?你这个刻薄鬼。”

“这也算嘲讽吗?是觉得你可爱啊。”

他说着,打算走到驾驶座,但却被祝知希拽住,生拉硬拽,被推进后座。祝知希自己也挤进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屁股挪了又挪。明明很宽敞的后座,傅让夷却被他挤得靠到车窗上。

“要干什么?”傅让夷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

还问。祝知希怀疑他的游刃有余都是演出来的。真想把他这层冰壳彻底敲碎,把藏在里面那个真正的傅让夷拽出来,揉揉捏捏搓搓,搓到起静电、起一堆小毛球。

“说话啊。”傅让夷笑着,靠在玻璃窗上的头偏了偏,伸手捏他的下巴。

但祝知希却一声不吭,直接卸下了他的手环,扔到副驾,很突然地摁住他的胸口开始接吻。这个吻来得措手不及,傅让夷蹙了蹙眉,发出一声闷哼。

这似乎令某人兴奋起来,断续地说:“我好喜欢,听你喘的声音啊……”

祝知希就像是班里那个不好好听课,但过分聪明、一点就通的小孩儿。这个吻就是他随手写的答卷。

湿软的舌尖探进来,搅.弄,纠缠,甚至试探性地舔他的尖牙,圆润的牙齿在他下唇和舌尖轻咬。

他的手又一次向上,揉过耳后、后颈,抚慰又挑拨每一处腺体,信息素迅速扩散。车厢狭小,被急促的喘息塞满。镜片蒙上水汽。一条斜着的阳光,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燃烧。

没有被彻底满足的生理欲求被轻而易举挑起,下意识地,傅让夷伸手,控在他脑后,把他往自己怀里摁,紧紧抵着,像是要吃掉他的唇舌、他整个人。

这是车里,是临停的街道,随时都会有人来。理智稍稍回归,傅让夷试图松手,分开,可就在这时,祝知希却忽然捧住他的脸,抬了抬头,用鼻尖顶起了镜架,吻他的鼻梁。

他用气声问:“要不要标记?”

“Alpha标记不了Beta。”

可祝知希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固执地脱下外套,扯了扯身上宽松的紫色高领针织衫,转过身,背对他。

他甚至主动拽下衣领,将后颈彻底暴露给他,另一只手伸到后面,拉了拉傅让夷的手。

然后他说:“但是你可以标记我。”

傅让夷怔住了。一颗心忽然跳得极快,比方才接吻时还快。所有的伪饰都瓦解,他鬼使神差地靠近,闭上眼,鼻尖一点点蹭着祝知希的后颈。

那上面还有他的牙印,还残留着一点他的信息素。

喉结上下滚动,他从背后搂住祝知希,偏头咬了上去。尖利的犬齿刺破皮肤和血肉,他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一下,疼得发出呻吟,又咬牙忍住。牵着他的手攥得很紧。

信息素被源源不断地注入进血肉里,连同他的不安、恐惧,他扭曲的占有欲、焚心的忧虑……明知道没有腺体接收,明知道会很疼,他却还是这么做了。

祝知希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