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今捏着笔记本电脑的手都在抖,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他错了,但又不甘心,拉扯着他的心脏不放。
但就是不肯松开电脑,半晌蹲在那,抱着头痛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怎么办,我回不去了,”时今崩溃大喊,“阿婆,桃子,我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我是不是该去死!”
冯秀芝把那张存折塞到时今手里,这是小儿子小儿媳死的时候,单位给的一笔抚恤金,不算多,但她一直攒着,这些年又存了些,一共十万块。
“孩子,你还年轻,还有重来的机会。”
时今也是冯秀芝看大的孩子,到底是不忍心。
许桃没拦着,也没说话,她不可怜时今这种人,赌徒是改不掉的。
时今听了阿婆温柔的安慰,像小时候,无数个他被父母责罚,躲在许桃家哭的夜晚,阿婆都是这样,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抱着他哄。
他松动了,想把电脑给许桃,手刚碰上去,就听到几声警笛声。
越来越近。
时今绷着的那根弦轰然断裂,大叫了一声,拿着电脑就往外冲,力气大得,把冯秀芝狠狠甩了个跟头。
许桃第一时间冲过去,垫在冯秀芝身下,冯秀芝头磕在茶几边缘,呻吟了几声,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时今心里发虚,他做错太多事情,这台电脑里更是有他的犯罪证据,如果被警察抓住,那真是永远不能翻身了。
“许桃,你竟然报警!”时今情急之下,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颤抖着手指着许桃和冯秀芝,“为什么报警,为什么!”
许桃哪有时间报警,他们动静这么大,左邻右舍估计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