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走到窗边,说:“陆五罗东跟我要你们,无非是仗势欺人,想要胁迫我,不交人,就要给他地盘。人我不能给,这个跟你说过了;地盘更不能给,场子到了罗东手里,只会见风就长。人也不给,地盘也不给,他就杀人质。可是我们不为所动,由着他杀,他就没办法。萧厉,当年你刚当上一方大哥的时候,马瘸子捉了罗东的女儿,一天断她一根手指,要罗东从城北撤出势力。你记不记得当初罗东是怎么做的?”
萧厉沉默片刻,低声回答:“他什么都没做。”
“没错。”李时青感慨地说,“就是因为他不受威胁,马瘸子拿他毫无办法,最后落得狼狈退出,帮派也四分五裂。你说,咱们应该做罗东呢,还是应该做马瘸子?”
萧厉没有回答,只是俯下身,重重地在地板上磕头,一边道:“求青爷救救我弟弟。”
李时青听着他的额头和地板撞击的声音,皱起眉头,在屋中来回走了好几趟,终于停在他面前,抓住萧厉的衣领止住他不停磕头的举动。
萧厉仍然只是说:“求青爷救救我弟弟。”
李时青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拇指轻轻按压他磕出来的红肿,忽然一愣,低声问:“你哭过了?”
萧厉也一愣,才想到自己曾经跟齐修远诉苦,那时隐藏了许多年的情绪不知为什么难以压抑,竟然至于落泪。
没来得及回答,李时青已经蹲在他面前,单手捧住他的下巴,柔声道:“我知道你心疼你弟弟,可我不能向罗东低头,我用了五年才把他赶出去,这一低头,还能再拿出个五年跟他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