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肖亦宁鼓起勇气,还想据理力争。
“嗯?”
打手们一字排开,挺起胸膛,露出强健的胸肌。
“...”
肖亦宁害怕的咽了一口水,打手们凶神恶煞的模样使得她不敢再多言一句。
“害人精!”
她狠狠剜了江修一眼。
察觉到肖亦宁的视线,他撇了一下嘴,别过头,装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肖亦宁气结,只能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没钱?”老鸨声音尖厉,瞪大双眼,指着二人,“那好办,你俩在这里做工抵债吧,什么时候抵完钱,就什么时候走!”
她甩甩手帕,轻轻捂了捂嘴,“算我心地好,要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得要把你俩给拖出去喂狗。哼!”
...
“江修,江修,江修...”
“混蛋,混蛋,混蛋,蛋,蛋...”
肖亦宁努力地搓洗着手里的马桶,心里怒骂着江修,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我来。”
江修拿过肖亦宁正在刷洗的那个马桶。
“嗯?”
肖亦宁疑惑地朝他原来的位置望去,只见那里已经堆好了十几个洗完的马桶。
她的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两人在这倚翠楼的柴房里住了好几天,也做了好几天的活。
“唉!”
肖亦宁愁眉苦脸。
洗完这些马桶,还有一大堆柴要劈...
这样的苦活,累活,脏活,到底猴年马月才是个头?
幸好。
这一次,江修不再偷懒。更难得的是,他竟然主动包揽了大部分的活。
...
“江公子...”
那群莺莺燕燕又来了。
自打江修到了这倚翠楼,倚翠楼的姑娘们比平时更活跃。她们一有空就爱往这后院里凑。这时也不嫌脏,不嫌臭了。
“苍蝇叮屎...”
肖亦宁承认自己就是嫉妒。
不想“观赏”江修被众女如何的“众星拱月”,她提起两个马桶扭头就走。
...
“肖亦宁。”
背后有声音传来。
肖亦宁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干嘛?被一堆美女环绕着的待遇,一般人可是求都求不来。你跑过来是吃饱了撑的?”
江修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肖亦宁,眉尾一挑,“吃醋了?”
肖亦宁顿了一下,岔开话题,“你明明可以让你的家人过来赎你,却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我这是为了你好,朋友一场。如果我走了,就只剩你一人...”江修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悠哉悠哉的朝着肖亦宁走过去。随即,他欺身上前,缓缓说道:“你说,那些活...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得完?”
他凑近她,“那可是两千五百两银子啊,就算我把欠你的钱还清...你最后仍需...十年,二十年,亦或是一辈子才能抵得清?”
一听这话,肖亦宁头皮发麻,肺都要气炸了。
合着他分得挺清楚,赔钱的事,是一人一半。就算赔,他也只是赔自己的那一半。
肖亦宁低垂着脑袋,默不吭声。实际上,她打从心底的也认同江修的想法。
东西是两人一起打烂的,自然是一人一半。
虽然他是“因”。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责任更没有义务替自己偿还银子。